永瑢将身子浸泡在浴桶中,钰贞躺在床上小憩片刻,隔着屏风,耳中传来清水流淌的声音。
片刻后,阵阵水流声似是激起钰贞异样的情绪,钰贞扶起身子,缓缓下床。
粉色薄纱下端绣着一片海云图,袖口处为银丝勾勒的祥云。
她长长的墨发垂于香肩,柔软又飘逸,更显气质清丽。
永瑢背朝钰贞,浑厚的肩上被一双柔软白皙的手搭了上来。
“爷平日辛劳,妾身给您揉揉肩,帮您缓解疲劳。”钰贞嗓音轻柔如潺潺流水,蕴含一丝柔媚之韵。”
永瑢抬手往浴桶两侧一摆,半眯眼眸,好好享受起来。
钰贞瞧着夫君身姿挺拔,筋骨强健,自己的小手抚在肩上更显玲珑可爱。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强硬与柔软碰撞的旖旎味道,又夹糅着男子满满的阳刚雄浑之气。
几番抓揉下来,永瑢只觉肩颈舒爽,感受着双手传递着柔软丝滑的触感,他的身子似乎愈发敏感起来,心间似被东西挠了一般发痒。
他双唇轻抿,好似很享受这般感觉。
一番按揉后,钰贞的两颊也如春日桃花般嫣红,桃腮雪肤,仿佛被白雪点缀的胭脂,娇艳欲滴。
虽然两人早已有过夫妻之实,但也只是新婚之夜那晚罢了……
况且,那夜永瑢仅仅是为了完成任务,直接霸王硬上弓,草草了事,无丝毫爱抚。
这会,永瑢心中渐渐开始不满,由之前的舒适转变为煎熬。
此刻,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地喘息。
“不必了!”
钰贞神情一恍惚,柔声道:“可是妾身做得不好?”
“福晋给我浇浇水便可。”永瑢眼眸依然半阖,双眉紧蹙,神情愈发淡漠。
钰贞心中一紧,莫非爷给爷按疼了?
她心中开始变得惴惴不安,舀起一瓢热水慢慢淋了上去。
钰贞一遍又一遍地淋着,整个上身,她都仔仔细细地浇灌着。
永瑢硬朗的胸肌,随着呼吸上下浮动,钰贞凝视片刻,腾腾热气蒙上幽幽的水眸,脸上突然一片潮红,如同红润的苹果。
哗啦地水流声传入两人耳中,震得心脏怦怦直跳。
永瑢脸色愈发难看,挑剔道:“福晋给自己洗就只是淋一淋?”他嗓音低沉,如同山中沉闷的洪钟。
永瑢这是嫌钰贞伺候不周呀!
钰贞诚惶诚恐,小声道“并不,还……还会搓。”
这贝勒爷今儿是怎么了?好像自己怎么做都不如他意!
“那臣妾给爷搓后背。”
永瑢挪动身子往前坐着,腾出一些空隙方便钰贞擦拭。
钰贞垂首,顿了顿,这薄纱的袖子比较宽大,一到水里就会被浸湿。
索性她就把薄纱脱了下来,她轻瞥一眼永瑢,永瑢仍旧半闭着眼眸。
钰贞长长松了口气,脱下薄纱后,身子只剩一件单薄的亵衣。
亵衣是白锻金丝绣花丝绸面料,上端呈圆弧形,呈缠枝纹绣花条,下端金丝盘绕,绸面中部绣着五色鸳鸯。
此刻,她香肩半露,玉背冰肌,皮肤细润如温玉,粉光若腻。
“真是墨迹!”永瑢突然出声,抱怨着钰贞动作太慢。
“来了。”钰贞软嫩的玉手轻轻抚触着后背,一点点地揉搓,从左至右,从上到下,将整个后背认真地搓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