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开始怀疑对方到底有没有在听。
夏莯又轻声“喂”了一声,那边才低声开口:“我知道了。”说完挂了电话。
夏莯:……
被陆景予这么一搅,夏莯低沉的情绪稍稍减轻了一些。
她抬起头,一辆老式的铰接公交车正刷着雨刮器准备进站,夏莯于是站起身,准备走到指定候车位置。
可几乎是同一时刻,刚才在附近躲雨的其他乘客们呼啦一下全挤到中间车门前。夏莯没有什么经验,立刻就被挤到了人群边儿上。
夏莯看了看车厢的情况,自己应该上的去,有没有座倒无所谓,于是便继续留在站台里躲雨。
因为是末班车,又赶上雨天,上车的人拥挤推搡乱乱糟糟,因为被别人的伞不小心蹭到了或者被踩了脚而吵嚷不断,乘务员从窗子伸出头来一直在维持秩序,喊哑的嗓音被混杂的雨声淹没,几乎于事无补。
夏莯耐着性子等着,直到公交车门前只剩下了三、四个人她才站起身走了过去。
从站台到公交停靠的位置这一小段路没有遮挡。
前面有个人的公交卡刷不上了,排队的人们脚步停了下来,夏莯恰好站在了雨中,她没有伞,便把手抬起放在头顶挡些雨。
耽搁了好半天,那人终于放弃了公交卡,骂骂咧咧地从钱包里拿出纸币投了进去。
人群终于又开始挪动。
夏莯无意中余光察觉,有人正朝这里疾步跑来,大概也是赶末班车的吧。
她没有放在心上,继续往前走,就在她抬腿准备迈上公交车前,举在头顶挡雨的手腕却被那个刚刚到来的人猛地牢牢握住。
夏莯一惊,悚然转头。
一把银色骨柄漆黑雨伞直接撑在了她灰蒙蒙的上空。
伞外。
雨中。
男人眸色深深如这浓得化不开的夜色。
嗓音微哑,却不容置喙:
“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