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1 / 3)

魏绵正独自提了灯笼从练武场回来,见他迎面走来,不自觉眼前一亮,展开笑意。

“怎么回来得这样早?”魏绵问。

晏和没有回答,走到她面前还不停,魏绵差点撞上他,他停下,蓦地把她拥进了怀里。

魏绵提着灯笼的手微颤,闻到他身上有一丝血腥气,除了刚认识时她故意在他面前洗血手,后来再没有闻到过他身上有血腥气。

魏绵想到今日翠雀所说,抬手轻轻按上他的背。

只一会儿,晏和便松开了她,他看着她,柔声道:“今日翠雀来时,本王正忙,这两日事多,夜里便宿在了护国寺,让你担心了。”

魏绵眼里映着灯光,眉头轻皱:“我是有些担心你。你还好么?”

“我很好。”晏和说,神色与平日无异,“用过饭了吗?”

魏绵点头,目不转睛看着他,突然拉起他的手:“若是有问题解决不了,不如离开上京一阵,我跟你一起。”

晏和抚上她莹白如暖玉的脸,笑了:“傻瓜,我答应过带你去看草原,绝不食言,最多不过两年,我会带你离开上京。”

两年……魏绵心头一跳,他竟给出了一个时限。

魏绵看着他,他面色淡然,似乎只是随口一说,但他曾说她可以期待他给出的允诺。魏绵不可抑制地动摇了。

晏和捏着她的手往澹润居走,他说:“我答应你,无论公务如何繁忙,晚上也一定回来。”

“不用,王爷若是累了,就在护国寺歇下更好。”

晏和分开她的手指与她十指紧扣,笑道:“只要想到家中有你,我怎么可能睡得着,这两日,一有空就在想你。”

晏和实际上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他不好跟魏绵说,苏胤撤走大理寺人手时,昨夜夜审崔滂时,他都想着她,想她睡得好不好,她若是听到外面的传言会不会对他失望。

今日大理寺带人抢走崔滂,他失望又愤怒,但见到魏绵派人送来的衣裳,他便冷静了,他分得很清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晏和不善于说好听的情话,说完这两句,微红了脸。魏绵亦是羞涩难言,两人手牵着手,一言不发,心却挨得极近。

晏和沐浴后用了饭,回到卧房,不见魏绵。翠雀说她又去练剑了,他无奈一笑,和衣躺下,打算等她回来,却很快沉沉睡了去。

夜里被轻微动静扰乱醒来,正看见魏绵翻到床里,小心翼翼躺下。

魏绵生怕惊醒了他,见他睁眼,动作滞住。四目相对,晏和眨了眨眼,看来是醒了。

晏和自然翻身,伸出手臂,把她揽进怀里。

魏绵浑身僵直,全身被他怀抱包裹住,热度袭来,令她脸颊发烫,被晏和雪松般的气息环绕着,沁入心脾,让她头脑昏沉。

好在晏和没有别的动作,只静静从背后抱着她,片刻又呼吸均匀了。

魏绵紧张的身体渐渐放松,触着他的手背,轻轻捏了捏,脑子里杂乱的思绪渐渐散去,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晏和又如往常一般早出晚归,去官署上值。

几日后,大理寺内传出消息,崔滂畏罪自杀了,死前咬紧牙关,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崔滂死后第二日是半月一次的朝会,朝上,苏胤当先提出辞官。

“下官无能,让百人丧命的大案失了线索,不堪大理寺少卿之职,请陛下允微臣卸任。”

杜千重一脸痛心疾首。苏胤的才能有目共睹,其余官员亦是想劝,然众人看皇帝神色,凝重得随时要降下暴雨,遂无人开口。不想接下来,护国寺卿,晏王也请辞。

“微臣近来颇感疲乏,请辞。”晏和垂眼道。

他说累了,不想干了。殿内众人震动。

禅域山庄要案从刺杀晏王妃的案子里牵出来,查到户部侍郎处屡屡受阻,面上似乎没有半点痕迹,但殿内人精个个心似明镜,知道背后是谁的意思。眼下晏王当着圣上的面,不满不加掩饰,众人都抬起眼皮暗暗瞟着圣上的神色。

皇帝气得胡子打颤,良久才平复心情,却也没有回复,拂袖起身走了。按晏王的态度,几乎可以算得上逼迫,皇帝竟然没有当庭答应,殿中众人见状心思各异。

内官唱退朝。晏和和苏胤不给皇帝面子,不约而同将辞呈递给了尚书省,潇洒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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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和白日里就回了家,魏绵很是奇怪,但他只说官衙不忙,回来陪她练剑。

魏绵自然不信,认识他大半年了,就是天塌下来,也没见他闲在家中过。

果然,晏和陪了她不一会儿,吴伯就频频来报,说有人求见。

晏和一一拒绝了。太后也派了人来过问,他才避开魏绵,去了书房。

“请祖母不必担心,本王自有分寸。”晏和对刘掌殿说。

“这么说王爷只是佯辞?”

晏和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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