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自会显露,信任都是相互的,少主说对吗?”
魏不绝沉默不语,似在细细思索。晏和不催他,对魏不绝而言,从坐下与他商谈开始,他便笃定成功了一大半。
魏不绝思索良久,久到晏和也有些打鼓。
“好。”他终于道,“不过我只给你半年。”
晏和想拿出竹月胁迫,想了想还是作罢:“一年。”
“半年。”魏不绝坚持。
“好,便如此。”晏和答应下来。
二人说定,便不再多言。魏不绝告辞离去,晏和起身相送,走到檐下目送他带着竹月离开。
刘锵看着魏不绝离去,忧心道:“王爷就这么放他走了,万一他连夜逃了怎么办?”
“孤霞山少主,若是如此言而无信,本王还要他做什么。”晏和说。
刘锵仍旧不太相信,被那小子刺伤的地方还疼呢。
“邹儒佑怎么回事?”晏和问。
“宋简问过了,他插科打诨不说实话,属下猜测,他或许也是为魏不绝而来。”刘锵说。
他今日差点坏事,宋简训斥他,邹儒佑只笑着说,见下了大雪,怕草木冻坏,这边事急,匆匆抱着就来了。
晏和倒不担心,如今魏不绝答应留下,邹儒佑为他而来反而是好事。
处理完善后事宜,晏和便去接谢芷兰。
谢芷兰今日接连受惊吓,早已后悔没有了解清楚王府情况便急着回来。翠雀先前同她说,魏绵几次被刺杀,受过两次伤,她心惊肉跳,却也没有切身体会。
今日被刺杀,从城墙跳下,又被槐影失手丢开,还没有受伤呢,她已经吓得哭红了眼。
晏和走进来,谢芷兰擦干眼泪,起身行礼。
晏和怔了片刻,她失忆前好像没有对他行过礼。
“有没有受伤?”晏和走过去,拉她起身,扶着她的肩头细细打量。
“应该没有。”谢芷兰摇头,语声还带着哭腔。
晏和闻言便说要看看。
谢芷兰大惊,后退一步,捂住衣襟说:“妾身没有受伤。”
晏和僵住片刻,转而问起别的:“你那暗卫呢?”
“他受了重伤,我让他先离开了。”谢芷兰不习惯撒谎,头埋得很低。
槐影跟她说过后会无期便走了,他是她的人,想必以后不会出现在王府,他教她如此对晏王说,她只能如此说。
夜已经很深了,晏和亲自送谢芷兰回府,大雪簌簌,他脱下身上外袍给她披上。
感受着晏和的体贴,谢芷兰有片刻愣怔。
晏和牵起她的手,一直走到马上上,她也没有推距。
她的手被晏和的紧紧包裹住,暖意直达心底,让谢芷兰有些恍惚。
回到王府,庄思飞已经醒来,他不记得自己如何倒下的,晏和问不出什么。
躺上床,晏和仍想着公事,谢芷兰心思复杂,也睡不着。
晏和回神来,察觉旁边人醒着,试探着靠了过去。
谢芷兰身体一僵,强忍着挪开的冲动,没有动。
晏和便抬手握住了她的手。
厚厚的被子里,她的手竟还是冰凉,先前可不是如此。
“哪里不舒服么?”晏和侧身问她。
“嗯,可能受凉了。”谢芷兰趁势说。
晏和想也是,大冷的天,带她飞越大半个上京,又在城墙吹风,定是受了风寒。
“今日虽然凶险,本王布局许久的大事终于成功了,过几日若得空,本王带你出门逛逛。”晏和说。
谢芷兰点头应好。
晏和看着她细白的额头,想亲一亲,忍了半晌,没有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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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影七拐八弯,确认没有人追上来,转入了一座隐秘小院,孤霞山在中原的联络点之一,秋水小筑。
院中遍植四季常青绿树,大雪纷纷下,如琼花落碧玉,非常养眼。
槐影自外梯上楼,扫开肩头落雪,推门进去,房中两人均看向他。
魏绵已经洗去老郭的面容,露出本来面目,冷着一张脸。竹月则是脸色苍白,眉头不展。
气氛很不融洽的样子。
“少主说要亲自去金鳞司为晏王办事,槐影,你来说,合不合适。”竹月劈头盖脸问他。
槐影抿紧了唇,看向魏绵:“不是因为亏欠吧?”
魏绵一个眼刀过去,槐影立刻闭紧了嘴。
魏绵站起来:“你们若还多嘴,明日就回孤霞山去吧,反正魏不琢更需要你们。”
竹月和槐影都震动。
“我不问了。”竹月只好妥协。
“我也不说了。”槐影也说。
“好,这件事我只说一遍。”魏绵缓了脸色,“别的都无关紧要,晏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