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他的耳朵。
魔音刺耳。
好难受!
杨旭赶忙捂住耳朵。
不知道过了多久。
声音终于消散。
杨旭再睁开眼。
阮文飞扶着墙喘气,布袋,扑克牌,背包,散落一地。
“阮哥,鬼呢?”
“妈的,被它跑了,我们也快走,此地不宜久留,楼上那个东西太猛我现在还对付不了。”
“去哪?”
“当然去吃他妈的烧烤,还有,以后别叫我阮哥,怕被你叫软了。”
阮文飞迅速把掉在地上的道具捡回包里,然后离开。
杨旭却怎么也找不到刚刚扔出去的那台电吹风。
“奇怪,刚刚明明就掉在这个附近,怎么,诶,阮哥怎么不见了,不行,此地不宜久留,我跑!”
杨旭回头望了一眼医院空荡荡的黑暗走廊,随后头也不回地飞快跑向楼梯间。
*
一辆老式电动车停在劳动路四段。
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窜上胥门烧烤二楼包间。
包间坐满了人。
杨旭第一眼就看到孙雅欣坐大圆桌的正中间,紧挨着王文斌和鹤姐。
他赶忙找了个靠门边的位置入座。
杨旭凭借履历上的头像艰难辨认这些他第一次见的同事。
大胖子徐永兴拉着皮肤黝黑的王文祥一杯又一杯喝酒。
满脸堆笑的刘赟大方向杨旭介绍自己并说以后有空去他家踢实况足球2017。
杨旭只好假装答应因为他爱的是足球游戏中的王者FIFA足球。
热爱学习的张宁嘴里嚼着羊肉串还不忘用笔在手册上写上几句。
满脸通红的鹤姐大声说着前些天出警的案例分析,说那个楼盘的开发商老总是个混蛋,为了利益竟然绑架竞争对手全家加以杀害并埋在楼盘底下,她那天虽然完成驱魔任务但地底下显然还有压不住的邪物。
说得大家面面相觑。
秃头的组长吴伟满口南京腔飙脏话狂骂局里待遇越来越差经费越给越少申请八年退休这才终于批准,今天要和大家好好喝一下庆祝他终于光荣退休。
王文斌悄悄对孙雅欣说了什么。
孙雅欣顿时眉开眼笑。
杨旭心中不是滋味。
嘴里的翅中立马不香。
“说说吧,今天新人这事儿怎么弄,我退休了,组里以后就是阿软负责,阿软你来说说。”吴伟拿起牙签剔牙,满脸赘肉看得杨旭有点反胃,他原本准备压低声音悄悄问坐旁边的刘赟吹风机不见了怎么办,这下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了。
“是的,组长,新人杨旭接警后不通知组里,并且在没通过升级考核前擅自单独出警,理应扣十分,但念其初犯,且他本意是为民除害,加上特侦工具使用得当,灵活运用了救援骰来寻求帮助,我觉得功过相抵,再鼓励性质给他加两分,你们觉得呢。”刚喝完半杯台湾啤酒的阮文飞显然听不惯组长喊他阿软,他讲话的语气似乎都变软了。
“我觉得可以。”刘赟笑着说。
“......”徐永兴抓着头不置可否。
“不行!”说话的是王文斌。
整个包厢鸦雀无声。
所有人看向他。
又是他。
又是这个家伙。
杨旭从入职起就看他不顺眼。
自以为长得帅了不起。
讲起话来又没玩满嘴跑火车,不知道其他人怎么忍受得了他。
孙雅欣怎么忍受得了他,竟然还主动靠近他。
靠。
幹死了。
“杨旭上班总是偷懒,我们看资料学各种专业知识模块认证他就在那发呆,出警也不说话,模拟也不说话,现在违反纪律还要加分,让我们努力用功学习的人怎么算啊,这未免有失公允。”王文斌一口气说完整段话都没带喘气,杨旭认为这样的能力不去搞快速说唱跑来当员警,真是屈才。
“我觉得有道理。”说话的是皮肤黝黑且整晚都黑脸的王文祥。
吴组长竟也点头赞同。
阮文飞似乎有些无奈。
他摊摊手说那就照大家的意思,按规矩办事扣十分。
“......”杨旭依旧不知道该说什么。
扣十分就扣十分。
随他去吧。
爱干嘛干嘛。
无所谓。
看来他不大适应这个团队。
考试也不可能通过了。
他应该去找一份不需要说话的工作。
比如,看门人什么的。
不用每天不停说话。
也不用,天天看到王文斌和孙雅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