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筠宫?”
佟煜咽下悲痛,忍气起身,离开佟府时,佟巽就曾提醒过他,如今江湖形势纷乱,瑞尧宗先前得罪魂周之事也还未完,其他帮派也因此参与其中。
现在瑞尧宗势微,任谁都赶来插一脚!佟煜咬牙,擦去嘴角的血。
“神筠宫向来远离武林纷争,不予世事,不知各位姑娘来此,有何贵干?”
殷弦先前一步,挡在佟煜跟前,眼神藐过那令牌,这些人脚步踏地无痕,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我瑞尧宗今日纷繁多事,就不招待各位了!”
“好大的口气!”
为首的仰头不屑冷哼,摆了摆手中的剑。
“你莫不是不知神筠宫的威名,居然敢这么说话!”
“我们若不是因知道你们神筠宫,才这么客气!”
……
“大哥,这神筠宫是个什么鬼!说话的这帮娘们儿,真是气人……”
王奎撸起袖子,在蒋洲耳边粗声道。神筠宫大名,他当然听过,但也只是听过,隐匿江南极北,山野纵横,深居简出,宫主名威,但却没想到,能在这里一见。
……
“我们神筠宫丢了‘瞑水’的事,想必大家都知晓,今日我等到此,是要来瑞尧宗找个交代!”
有人上手拽了拽那目空傲然之人,正色道。
“不知如今瑞宗宗,是谁当家,还请站出来说句话,我们也好回去交差!”
“师姐,当家?”仍是方才那声,其眸扫四面,自眼相看,呵了声。
“他们还有当家的人吗!还以为这宗门有多厉害,今日一瞧,死的死,伤的伤,没有灭门捣祖,已经是幸运呢!”
围着琦伽的几人皆是嗔目切齿,心中悲愤无处发泄,听这讥诮,怒火越加更上一层楼。
“东西丢失,你们自去找你们的,来我瑞尧宗何干!”
佟煜掌心握紧,一双通红厉目扫向众人,满满警告。
“还有——不要口无遮拦,瑞尧宗可不是没有人!”
殷弦眉头猝悄地拧起,却是又问。
“多问一句,不知是谁,揭举我瑞尧宗,使得姑娘到此生事!”
“神筠宫做事,自然有自己的理由,你休要多说一句!”
对方显然没了耐心,剑直指几人。
“快把我‘瞑水’交出来,否则对你们不客气!”
“各位,凡事讲求证据,你们无凭无据,生生闹上我瑞尧宗,是该拿出个理由来……”
殷弦盯着那横戳戳一排剑,目光撤回。
“就是就是,这神筠宫原来就是这么蛮不讲理,强辞恫吓!”
“真是的,这宫门妄自尊称什么道高仙境,原来人人就是这副德行……”
“什么神筠宫宫主,这瑞尧宗已是奇惨,这时候找上门来,简直趁人之危!”
各大门派前来之人,已起小声议论,毕竟这以强大莫测著称的深筠宫,实在难得见,今日在此,这番逼问,又实在扫兴!
“闭上你们的嘴,神筠宫岂容你们亵渎?”
“喂!姑奶奶,兴你做还不兴别人说了?”
王奎挑眉,他这气压在心中,是比死了还浑身难受。
“你——”
见这膘肥大汉,却是这么个伶牙俐齿的货。
“姐妹们。给我上!”
气急败坏,既捂不住这些人的嘴,那便一同杀了,附和劝解可不是神筠宫的风格、
身后几人同应了声“是”,便一同飞厮上来。
“找死!”
佟煜看了眼琦伽,凝萱接到其眼色,立马明白,护住琦伽退后躲远。
被这般挑衅,即使再无血性之人,其廉耻之气也要被激发出来,尤是那身着瑞尧宗门服的弟子,平日如何骂咧,这宗门也不许别人污蔑。是以要拼出个你死我活。
“来吧!”
风凌大喊一声,双刀在手,与佟煜并肩,闯了上去。
……
“这会儿同仇敌忾,实在壮观!天不灭瑞尧宗呐!”
有人感叹,又道。
“这些一个个拼命的架势,是时候搓搓这神筠宫的锐气了!”
“武林除害,替天行道……”
不仅是瑞尧宗弟子,就连那围观看众,也一个个冲上前去,如胶似火的缠斗,火热壮烈精彩。
不必半个时辰,这些人已被一一解决。
但瞧上去,也只是神筠宫几个平常手下,若要猜测神筠宫背后那实力之强,只能说恐怖如斯。
飞匕而去,将那信鸽射落,佟煜捡起,展开将其撕碎。
“还未传达出去……”
众人欢庆之时,这几人却是知道,瑞尧宗惹上不小麻烦,神筠宫上门,是迟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