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一)(2 / 3)

微微扬起,有点勾魂摄魄的意味儿,本应妖孽的气质却被入鬓的剑眉,挺拔的鼻梁自然中和。自带英气,眼神清正,给人以端稳持重之感。

向尚的目光缓缓划过男生的唇珠、眉梢,落在男生耳垂上一颗小小的黑痣上。

记忆深处的迷雾被尖锐的刀锋拨开,宣传牌上清隽的脸替代了记忆中朦胧的影子,两张面孔瞬间重合在一起。

向尚望着宣传牌右边一行小字喃喃念道:“安博面试宣讲官——吴千屿。”

心头被这个名字炙了一下,呼吸急促起来,一些不大愉悦的记忆灌满脑海,食堂滋滋冒油的炸鸡腿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向尚转身一溜烟小跑回宿舍。

沾床即睡的向尚宣告第三次入睡败北。

记忆中的平静被打碎。

一闭眼就是少年吴千屿脊背绷直站在她面前,敛眉垂眼看不清神色,嗓音夹了怒气与失落:“向尚,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堪吗?”

……

也不知道安玲霖要到吴千屿微信没有。

向尚怀中模样蠢萌的狗熊娃娃丢到一边,鬼使神差地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打开微信,输入一个“wu”。

界面里跳出了一个没有备注的微信名:“Wu.”。

头像是一个站在巨大雪山前的登山者背影。

打开聊天框,里面只有一句系统自带的“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时间是三年前——2018年6月30日。

向尚皱紧眉头,依稀记得高考完导入通讯录好友时,她顺手给吴千屿发送了好友申请。

过了三天,吴千屿通过了申请,可是三年多来他们一句话也没说过。

她一时也不太确定这人是不是吴千屿,点进头像,朋友圈那一栏空空如也。

向尚愣了愣,可能他已经屏蔽她,或者把她删了?

退出介绍界面,却看到聊天框里凭空冒出一句:

“你拍了拍Wu.”

啊啊啊啊啊啊!

她刚刚进他头像页的时候,好像不小心双击了!

已经过了两分钟撤不回来了!!!

向尚紧张地脚指攥紧,心情忐忑地盯着屏幕等了足足二十分钟,对面似乎毫无要回消息的意思。

很好,看来这确实是僵尸号。

阵阵困意袭来,向尚盖上心爱的小被子,心满意足地陷入沉睡。

八小时后,闹钟如约而至,向尚昏昏沉沉地摸过手机打开微信,刷了刷朋友圈。

却看见微信聊天栏里,那个名为“Wu.”的僵尸号在五分钟前云淡风轻地发来一个简单至极的:

“?”

向尚的瞌睡虫瞬间被炸得灰飞烟灭。

完犊子了!

说好的僵尸号呢?!!

对面不会真是吴千屿吧?

向尚的手颤了颤,左思右想编辑了一段话企图掩饰:

“您好,我翻微信时发现里没有备注您的名字,不知您是哪位,方便给个备注名吗?”

对面保持平静,直到向尚来到安博公司“Wu.”也没再发来消息,向尚把此事抛到脑后。

终面结束地很顺利。

向尚迎着朝阳,雀跃地踩着高跟鞋走进电梯,心情大好,连被高跟鞋磨到的后脚跟都不疼了。

往电梯尽头一张望,向尚精致的小脸“噌”一下变得刷白。

安博公司一共有六台电梯,两台观景电梯,三台普通客梯,外加一台货梯,而向尚身处的这台电梯分外宽敞,透过钢化玻璃,足以整个城市的美景尽收眼底。

然而对于向尚这样的资深恐高症患者而言,坐观景电梯从21楼下楼简直是种酷刑。

电梯门“砰”地合上。

来不及出去了!

向尚僵硬地挪脚转身,拿起电梯按键旁置物架中的酒精洗手液,挤在手心,低头挨个揉搓每一根手指,企图分散注意力。

“叮——”电梯停在20楼,门开了。

向尚如释重负,正要踏出门。

“向尚?你身体不舒服吗?”一个身着骚粉西装的宽脸壮汉好似一座大山堵在电梯门口,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眼见象征着光明与希望的电梯门缓缓关上,心底长叹天要亡我,向尚抬头对上壮汉友善的目光,挤出一个微笑:“您是?”

壮汉生着浓眉环眼,嘴角青色的胡茬没有剃净,一张容易显凶的脸却龇牙笑得灿烂。

壮汉把脖子上挂的工牌举到向尚眼前:“我是安博的HR郝飞,你二面的面试官,不过二面时我没开摄像头,你看不到我的脸,所以认不出我。”

向尚生出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她是脸盲,天生记不住大众脸。

幸好郝飞二面没开摄像头,要不被郝飞知道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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