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脚底一滑(1 / 3)

此话一出,全堂寂静。

围观的人群被锦衣卫毫不客气遣散,张氏不敢置信地看着秦辞姝:“郡,郡主?!”

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跪着那人的目光淡淡转过去,道:“就是这人几月来一直折辱殿下,还对殿下出言不逊么?”

一名锦衣卫小旗当即从官吏手中接过呆愣的张氏,不顾其惨叫,将她带了下去。

那锦衣卫首领对秦辞姝道:“殿下受惊了,我会亲自将张氏一干人等带回北镇抚司,好好‘招待’一番的。”

秦辞姝这才回过神来,心里琢磨着原主矜贵性格,淡淡“嗯”了一声,先前被紧张压下去的高热汹涌而来,她不自觉身体微晃了晃。

那人继续道:“殿下千岁,秦王叛国证据确凿,今虽身死但罪责难免,请殿下随臣回去罢。”

话音刚落,那人见她身形不稳,面色惨白,皱了下眉,捏住秦辞姝手腕沉吟一阵,便叫过一个千户,吩咐道:“你们把这里收拾好,我带殿下去最近的医庐。”

说着,也不等旁人回应,蹬袍上马,马依惯性往前蹭了几步,他一手捞过秦辞姝的腰,喝道:“还不快去!”

千户不敢抬头,领命离去。秦辞姝头晕眼花地被摔在马上,身后抵着那人胸膛,痛苦呛咳两声。

她看着这位锦衣卫指挥使,轻声问:“不是说要带我回京,押入大牢么?”

“殿下病成这副样子,能撑到进诏狱么?”那人似笑非笑地垂眼看她,“殿下遭此大变,仍能面不改色,实在叫陆某佩服。”

秦辞姝不说话了。

夜寒露重,秦辞姝先前一路跌撞逃跑,身上只剩单衣,在快马跑出的疾风中咳嗽。陆杞也是个不长眼的,速度一点没降下来,还不说给她遮着点。

突然,秦辞姝抓住他的胳膊:“……停。”

陆杞没听清:“什么?”

“停,我要吐了……”

风声太急,她这一声压在马蹄底下,陆杞下意识凑过耳朵,只听清一个“停”字,高声道:“微臣有命在身,赶着交差,殿下还是忍忍罢!”

秦辞姝再没管其他,自顾自就要往马下钻,她动作太急,陆杞险些没拉住,怕她掉下去摔出什么好歹,一手圈着秦辞姝肚子,口中道:“别乱动!”

随着这铿锵有力的一声落下,秦辞姝低头,吐在了他那身大红色织银飞鱼的曳撤上。

陆杞:“……”

秦辞姝:“……”

马被拽着猛地扬蹄长鸣,身后跟着的总旗吓坏了,生怕陆大人回头提刀砍他狗头。

陆杞脖颈上青筋突突跳着:“你……”

秦辞姝吐过,仿佛把胸口憋了许久的一口郁结之气也吐出来了,闻言挑挑眉,挑衅地看着他。

她眉目狭长,眼中自含清光,薄唇微勾,连素来苍白的面色也因这灼灼神气有了颜色。

陆杞冷眼看她一阵,片刻突然一抽马鞭,提速往医庐方向去。

秦辞姝被短时间内猛地加速的马冲的往后一仰,后脑勺狠狠嗑在陆杞的下巴。

“殿下瞧着生龙活虎,不似原先行尸走肉般姿态,微臣着实欣慰。”秦辞姝被嗑得眼前一黑,却听陆杞朗声笑道,“只希望等殿下交代秦王罪证时也能这般听话,少受罪。”

他语气恶劣,带着嘲弄,秦辞姝恨极,磨了磨牙:“陆大人看着点路罢!”

两人的梁子就在这一吐里结了下来。

.

秦辞姝这病来势汹汹,喝了药也不见好,皇命一道道催下来,陆杞先行回去汇报公务,随即有指挥同知赶到医庐,她便被绑着上马车,声势浩大地送进了诏狱。

就这样平安无事地过了几天,秦辞姝浑身发冷,晕晕乎乎锁在诏狱潮湿的床榻上,混乱间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场景一片狼藉,一个妇人倒在地上,声息全无,秦王坐在她旁边,腹部插着一把钢刀,血流如注,不住吭哧吭哧地喘气。

秦辞姝惨叫一声“爹,娘——”,登时泪如泉涌,扑到秦夫人的尸首上。

她脸上还有没抹干净的鲜血,顺着嘴角滴在秦夫人冰凉的手指上。

秦辞姝浑身止不住的抖,秦王听见动静,沉沉垂下的头微动了动。

她不敢妄自拔剑,只能用手徒劳地堵着阿爹那不住流血的伤口,眼见鲜红血色渐渐染透袖袍,秦辞姝终于撑不住,跪在了地上。

秦王眼里生机一点点流失,他止住秦辞姝不住试图堵血的手,叹道:“爹要不行了,姝儿,爹也要走啦。”

秦辞姝哽咽着,她干涩的嗓子还在痛,嘶声道:“阿爹,是谁,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秦王摇摇头,艰难地伸出手,在怀中摸出一个青色翡翠小印,塞到秦辞姝手里。

这小印通体温凉,上雕猛虎怒吼,下刻“秦五云印”。

他道:“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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