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誓(2 / 3)

,但有条好舌头,在厨事上格外有天赋,时常制些时令果子分给大家。

因她前儿烧火煮饭时,灶上飞进来只蜻蜓,她分心去捉,一不留神头发被火燎了大半,只得全部铰了。

如今天气转凉,二师姐特意为她制了帽套,两端更是别出心裁,各挂了只竹编蜻蜓,哄得她乐滋滋地将帽套戴上,成日里美得跟什么似的,到处展示。

帽套上的蜻蜓活灵活现,一颠一颠的仿若点水,却看得妙悬头痛不已。

她沉声道:“师姐,大家是不是有约定,支起木头的时候,其他人不准进来。”说着用脚踢了踢身旁的木屏风

妙圆被捂住了嘴,说不得话,开始时只不理她,缩肩摩背地扭动,一昧想挣脱,后来见师妹真的生气了,方才乖觉点头。

妙悬见她平静下来,和缓了声音道:“我现在将你松开,你不要叫嚷,好吗?”

妙圆又点头,妙悬才将她松开,边整理身上的衣裳边问她道:“师姐,你刚刚都看见什么了?”

“腿上,茄子,痛。”说着,妙圆猛地将嘴鼓起,吹出一口气来。

除了背食谱外,妙圆师姐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观中人早习惯了,当然也包括妙悬。

这句话的大概意思是,她的腿紫的像个大茄子,连师姐都看不下去了,觉得很痛,要帮她吹。

妙悬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她,只商量道:“好师姐,这是我们俩的秘密,你别同旁人说,过些天我捉一袋流萤给你怎么样?”

“可是,会痛。”妙圆犹豫道。

“不痛不痛。”说着,妙悬活动起双脚,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妙圆见状,信以为真,笑呵呵地答应了。

妙悬送走师姐,将外衣穿上,径自撑伞往静室的方向去了。

雨下得大了,成串的碎雨珠子噼里啪啦撞在屋檐上、树枝里。

院墙旁,几株柿树被撞弯了腰,梢头,烂熟的果子摇摇欲坠,妙悬念及往年里师姐所做的柿饼,只盼着这一遭赶紧过去。

到了静室门口,却见众人都在,心中纳罕,便问小乙道:“这是怎么了?大家都在,怎么也没人叫我一声?”

小乙道:“我也不知道,二师姐让大家来的,说是师父有话说。没人叫师姐你么?可是四师姐说……”

妙悬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道:“你个呆瓜,怎么越长大越呆了,你四师姐和我是对头,她巴不得我被大师姐罚呢,怎么会找人叫我?”

小乙平白被敲了一记,还没说话,旁边阴影里却走出来一人,搭腔道:“别以你那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可找人叫过你了。”

来人正是妙悬的从小到大的冤家对头——四师姐妙真。

妙真算不上顶漂亮,却也不丑。只是她那头一贯扬得高高的,最爱用下巴看人,秀气的脸蛋上也多了两分倨傲。

“所以是你让妙圆师姐闯进来的?”妙悬道。

妙真得意道:“是又如何!”

妙悬心中虽恼,却因装着更大的事儿,不欲和她争吵。因此别过头去,并不理睬她。

妙真不虞,她这个小师妹,平素最忌讳别人看她那只病腿,怎么现下却像无事发生似的。

难道那个傻子没有进去?不可能,自己掐着点让她闯的,而且那傻子头上的蜻蜓翅膀都被润湿了,怎么可能没见到。

她正欲上前挑衅一番,激出妙悬的心底话。不料静室的门突然打开,二师姐让大家都进去。

刚入秋,室内的家具还没有换过,一水的竹编竹制,森森绿意中透着股凉气。

正中央的竹几上供奉着一尊不足三尺的彩塑泥像。那泥像环带飘飘,庄重端肃,和底下这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道士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都别说话了。”二师姐妙衡是个老实人,脾气好,连呵斥人都显得软绵绵的。

她的话就像是一阵风,吹过就散了,半片涟漪都没掀起。

妙衡见状,正想再次重申,冷不防里间走出个高挑女子,径自站在她身后,底下的师妹们瞬间如鹌鹑般静默不语。

看她们这般,妙衡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大师姐来了。

她稳下心神道:“今儿的事,你们都知道了,我也就不说了。只一件,明天山下的守军要上来巡查,不过大家不必惊慌,照常就是了。”

“可是二师姐,守军一直围在山下,魏大王要找东西,向他们拿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还要上山呢?难道那东西真会飞吗?”小乙好奇道。

妙衡道:“我亦不知,可能只是做做样子,例行巡查吧。”

妙悬直觉不对,如果只是做样子,何必大费周章的将大家召来此地,特意叮嘱一番。还有今日之事,也要一同告诉师父。

一番话毕,众人纷纷往外走。

妙悬打发了小乙,只挨沿在最后,看她们走过了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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