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是不是耳朵堵住了,什么也听不着啊?”侠语细声道,她转过脸,眉目一瞬间冷却下来,她抬起手,一把将大腹便便的校董像死猪一样拖过来。
“来,你给张老师掏掏耳朵!”
她厉声道,另一只手在掌心变出一截手腕粗的棍子,“用这个。”她补充道。
校董也看清楚情况了,他团成一团瑟瑟发抖。
“何同学,有事情我们可以好好沟通,何必这样呢?”他陪笑道,心里还想着等劝下了她回头一定报复何梨木一家。
“你耳朵也堵住了吗!”侠语一棍子甩在他脸上,恶狠狠道,“当老子听不到你心里在想什么吗?你能从这个门里出去再想后面的吧。”
“张老师最爱干净了,你一定要把她的耳朵好好掏干净,不要再只听到自己喜欢听的,别的什么也不进耳朵了。”
侠语自然也没想放过那个李海谣,在她遭受裴丽等人的霸凌时是何梨木出手救了她,也因此招惹上裴丽一行人。而面对何梨木的求救她却视而不见,还在心里庆幸,甚至加入了霸凌者!
她余光看到被捆起来的裴丽像虫子一样爬到门边,想要出手开门,却怎么也开不了。
她冷笑一声,走到裴丽边,用手抓起她的头发,在她耳边道:“怎么,想出去啦?”
“可是我在门上上了锁,是无论如何都打不开的,那该怎么办呢?”侠语佯装思考,忽然灵光一闪道,“不如用你的头把它撞开吧,反正你的头那么硬,还可以撞别人的肚子呢!你要是能撞开这个门,就能当铅球使了,还能参加运动会为国争光呢!”
裴丽闻言害怕地瑟瑟发抖,她哭道:“你不是何梨木,你是个魔鬼,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侠语闻言不满地转过脑袋,“现在还不知悔改!”
她提起手,将裴丽的头一下一下重重地砸在门板上,血淌了一地,她的哭声被淹没在不断的咚咚声中。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吧,多少钱我都给你你放过我……”裴丽哭叫。
“你现在知道害怕了,裴丽,你在霸凌别人的时候,别人也是这样地向你求饶,可是你放过他们了吗?你是怎么做的,我就一一还给你!”
侠语一字一顿道,接着她的笑声夹杂着手机摄像头的声音传至裴丽耳畔,裴丽几乎快要昏死过去。
她可不能这么死了,听不见裴丽的声音后侠语松开手,看向一旁被捆起来的人。
校董手里拿着木棍不知如何下手,注意到侠语冰冷的目光后,赶紧随便在张琴头上戳戳捣捣。
侠语刚想过去却忽然止住了步子,她若有所思道:“爸爸妈妈好像说过人在掏耳朵的时候是不能碰的。”
张琴跟校董对视一眼,赶忙点头。
“可是老子没有爸爸妈妈!”侠语飞身过去,一巴掌将两人扇飞,黏在墙上,“老子就不是人生的!”
办公室内巨大的响声竟然没有惊扰到学校里的任何一个人。
侠语打开门时,走廊里一片静谧。现在正是上课时间,来往的时候几个零星的学生,他们有的抱着作业匆匆走过,有的垂头低声交谈。
微风阵阵,阳光和煦。
校园,就应该是这样温暖向上的地方。
她深吸了一口气,鼻尖满是淡淡的书页气味和油墨香,这一切马上就要收尾了。
侠语一走,办公室里的人身上的枷锁尽失,他们哭唧唧地要报警打120结果去了医院,身上一点伤都没有查出来,可他们明明痛得死去活来,非要住院。他们身体一个赛一个地好,医院医生也无奈了,只好腾了几间病房给他们每日长吁短叹。
放学铃悠扬响起,溪川一中最后一节晚自习在十点,下课后学校里几乎没有什么人,李海谣背起书包拿着饭盒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她深吸一口气搓了搓手,每每晚上她独自走这条时都有些害怕,害怕突然出现一些意外的事。
路灯忽闪,把她吓了一大跳,意识到什么也没有发生后,李海谣暗骂一声自己吓自己。
她捂着心口,听板鞋在地上敲击的清脆声响。李海谣觉得自己总是那样倒霉,家境平凡,长相平凡,成绩一般,无论在哪里都是小透明一样的存在。可明明这样普通的自己竟然还会被人霸凌,裴丽那群人欺凌她,辱骂她,将她的尊严弃若敝履。
要不说因为何梨木,恐怕她现在还躲避不了他们。
何梨木,李海谣松了口气,她长得不错成绩也好,替自己被霸凌霸凌怎么了,凭什么她就可以那么好,明明她家境也一般甚至还不如自己。何梨木是活该的,不是因为帮了自己才会被裴丽欺负的,就算没有自己,她也会被霸凌,李海谣这么安慰自己。
而且,直到自己摆脱裴丽她们,甚至加入她们,李海谣才发现这其中的趣味起来,她嘴角荡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不过最近何梨木是吃错了什么药,忽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