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逸皱眉:“寻何人?”他是没想到她现在便有所求之事的。
“一个很重要的人。”应千儿想了想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含糊的说道。
东皇逸眉头皱的更紧了,但是并未多问。
“可以。”
朱雀在旁听的这个头大,这丫头怕是个傻子吧。东皇逸的一个人情,竟是寻一人?
她脑子是早上出门的时候让门夹了又让山下城外的野驴给踢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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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千儿照着镜子,一脸的不可置信。
竟,竟是这女子。
她自然是认识她,她死了?
应千儿叹了口气,她自有灵智,也已过千年,自己虽说没亲身经历,但相熟小妖便有为情所困,更有下场惨烈的。
这女子爱的人将她送给敌方首领,怕是心先死了吧。
应千儿一边为这女子不值,一边为这女子痛心。她真切的看到了,那姒少康从头到尾也没给她什么过多的希望,哪怕应了她给个名分,但真心怕是也得不到的,女子当自爱,为何就如此想不开。
她内心暗暗下决心,自己的夫君,定然是这世间最好的,他长身玉立,面目俊美,心里眼里都是她。若动了其他心思,她便潇洒转身,背影都不屑于留给她。
她也想过了,此次若东皇逸敢让那寒浞碰到她一片衣角,她立马就施法离开,让他们收拾烂摊子。
应千儿身着喜服,立于喜房床前。东皇逸立于她身侧,床上女子慢慢睁开眼睛,那面容竟与现在的应千儿别无二致。
东皇逸对她点点头,那女子便消失在床上。
东皇逸竟还寻了别的小妖假冒女艾。
应千儿想不通,这一路上,她只是极少的现身,说是这女人是她的替身,不如说她是这女人的替身。
狼狈的是这女子,厮杀的是这女子,对赴朝堂的也是这女子,自然被寒浞调戏的也是这女子,大婚洞房的也是这女子。
而她只是陪东皇逸起居下棋,赏花游湖,在她好奇询问之时,便换她上去,巴不得一个晃神就要换走。
那喊她来做什么?
东皇逸在她询问的时候,总是默而不言,一副山人自有妙计的神色。
不是这几天的接触,让她对他有了些许了解,她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这东皇仙尊必然是憋着大招坑她呢。
每次她有所怀疑,东皇仙尊必然找到新奇之事转移她的注意力。
这王城不愧是朝廷所在之地,不说这里居民是否富裕过诸往城百姓,但是这花样是真的多。并且城池范围更大,她来了这么久,每天都有新奇的地方游玩。
应千儿收起心思,想摇醒寒浞,但手却如何都碰触不到寒浞。她正惊讶,东皇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本尊说了,不会让他碰你半个衣角。”
应千儿:......
那也大可不必如此都不能碰触,你还说了传我幻术小法呢,怕是后悔,不想外传了吧?
应千儿不理,到桌旁倒了一盏茶,对着床榻喊:“夫君......”
好,喊不出来,这几日她是知晓了。对此东皇仙尊说了,言语暧昧也属于碰触,他一诺千金,自然不会让她受这罪。
应千儿在最初的无语之后已然习以为常。
“大王,已过辰时,该......”说到此刻,那寒浞的床榻之上隐隐有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也是刚说完这句话,再看,她已不在卧室之内了。她知道,换人了。
她自是无语,翻了个白眼轻车熟路的换掉伪装。
一旁的东皇仙尊却老神在在:“本尊感觉你演技不如那狐妖,你今日还是随本尊去游湖吧。”
应千儿不服:“那你喊我干嘛,你喊那狐妖从头到尾的演不就好了,你是喜欢麻烦之人?”
“还寻人不?”
“寻!仙尊,您肩膀疼不,我给您揉揉。”应千儿一秒破功,狗腿子似的转到东皇逸身后,像模像样的揉捏起他的肩膀。
东皇逸嘴角竟难得的弯起一个较大的弧度,但是没人看得到。
“再过几日,待这狐妖摸透了寒浞,莫良做足了准备,便可收网,我便带你走。”
“去何处?”应千儿一时没跟上他的思路。
“先去九重天游玩几日,顺便练练你那三脚猫的工夫。”
“那寻人之事?”应千儿一脸天真无邪的问道。
东皇逸眸色一沉,不再言语。
应千儿在他身后一翻白眼,这阴晴不定的大佛,真难伺候。
这游玩自是欢乐。两人游了船,应千儿不忘多采了些莲子,回去给山王,供她创作新菜式。
应千儿看东皇逸面色愉悦,借机要了糖葫芦与棉花糖,顺便还裁了一身当季这王城最流行的裙子。
离开此地之时,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