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应旸对于两人之间多了个小拖油瓶这件事,表示极为不满,但他的诉求无法得到回应。
钟语和林芷佳手挽着手,边逛,边聊,迅速建立友谊,完全忽略了他。
他跟在她们后面,像个局外人。
他们来的是一座古镇,即使是春节,出行的人依然不少。
河里水位下降,原本的水车也“歇业”,没有运转。
两岸是鳞次栉比的木制古楼,多数保留了原汁原味,很有特色。再后面是青山。沿街开着各种商铺,卖特产小吃的,手工艺品的,还有酒吧、饭店等。
林芷佳对酒吧感兴趣,但她未成年,他们不能带她进去。
看到好吃的,她们就停下来的,竹筒饭、青团、炸虾饼……钟语只是尝个鲜,吃不完的给陈应旸。
林芷佳目瞪口呆。
这还是那个守规守矩,老古板的表哥吗?
两个女生走在前头,讲悄悄话。
“表嫂,哥哥真的好喜欢你啊,他在你面前感觉变了个人。”
钟语不答反问:“你跟他相处多吗?”
“不算多,逢年过节,我们会一起吃饭。嗯……”林芷佳想想说,“以前他还辅导过我功课。”
“那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听大人夸他听话懂事,聪明扎实,好学上进听到大,但是我觉得他跟姑父很像,有些时候一板一眼的,没意思。”
钟语说:“那是你们不了解他。他心思细,再小的事也要在他心里弯弯绕绕转几个圈,但他往往不爱说,不惜用一些难听的话遮掩过去。平时呢,他会跟你开玩笑,配合你闹。他有才华、学识,却不露锋芒,他甚至不自信到,觉得自己很平庸。他很会照顾人,很有耐心……”
这些,确实是林芷佳无从具体了解的。
而钟语突然意识到,她也许喜欢他,比自己知道的更早,更深。
过去,是将爱情和友情、亲情混淆了,一样的珍视,一样的常相见,一样的想共度一生,区别是,她对他的欲望,包括性。
“小佳,别回头,我要亲你哥哥了。”
“啊?”
林芷佳还没反应过来,钟语转过身,拉住陈应旸,在他唇上“吧唧”了下。
他没反应过来,轻声说:“你干什么?”
“怕你有怨言,补偿你一下。”她递冰糖草莓到他嘴边,看他吃下一颗,笑着问,“甜吗?”
“嗯。”
一问一答,都不知是指她唇上的甜味,还是草莓的。
林芷佳捂着耳朵,头也不回地说:“啊啊啊,你们在一个高中生面前这样真的好吗?”
陈应旸说:“既然如此,你之前就该识相点,别来当电灯泡。”
她“哼”了声,“重色轻妹。”
古镇街上还有出租民族服饰,给拍写真的。
两个女生兴冲冲地去问价,然后一拍即合,把东西丢给陈应旸拿着,去挑衣服了。
老板操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问:“小伙子,你要不要一起拍?”
“我不用,她们拍就行了。”
陈应旸守着她们的包,在外面等。
客人不多,闲着的老板边打理东西,边跟他聊天:“刚刚那是你老婆和妹子?”
他刚刚听到林芷佳叫钟语表嫂了。
没必要和一个外人解释太多,陈应旸点了下头。
“个子都好高唷!我们当地的姑娘呀,平均身高才一米五左右。”
陈应旸听后笑笑。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西城。”
“西城哦,那离这里不远,开车不用多久就到了。”老板又问,“你们结婚多久了?有孩子了吗?”
陈应旸随口胡诌:“不久,还没有。”
“你们现在年轻人,都倡导什么,不婚不孕,丁克是吧?中国人呐,就讲究的一个‘家’,没孩子哪有家呢?”
“我们暂时没考虑这个。”
老板苦口婆心:“趁着年轻,多生两个,到时候有娃娃在身边跑来跑去,多开心呐。”
陈应旸一个人承受所有火力,完全招架不住,干脆溜去化妆间,看她们做造型。
妆已经化完了,在弄发型。
发簪,耳环,步摇,璎珞,发梳,各种繁复的首饰堆叠,不显累赘,反而衬出她的美。
他看着镜中的人,目不转睛地。
钟语不好做大动作,笑笑说:“怎么,被美傻了?”
陈应旸说:“嗯,很漂亮。”
旁边林芷佳特别夸张地“咦惹”了声。
他屈指,叩了下她的脑袋,说:“懂事的孩子,这种时候,应该知道非礼勿听。”
钟语穿的是中式汉服,有几层,还有一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