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2)

到面前,血腥味混着一股熟悉的脂粉香钻进她的鼻头。

是女人的玉佩。

此刻,三七呼吸窒了一瞬,侵刻间,内心的扑腾的情绪如翻江倒海般上涌。

所以,这枚女子的玉佩竟然如此重要,重要需要放置的如此隐蔽,又重要到需要用机关来保护。

手上的痛意后知后觉的传来,三七的手不自觉的开始颤抖。

痛,又带着火辣辣的热意。

可这种疼痛,却不及她心中万分之一。

她可以忍受谢言玉的心里没有她,但绝不能忍受,谢言玉的心里有其他的女人。

可她要怎么办……

一种无力感一层盖过一层的袭来,三七贯来挺直的背脊,在此刻微微蜷起。

火焰吞噬着烛身,烛光慢慢变得莹弱,黑暗中,一个孤独的身影痴痴的坐了一夜。

直至天空浮出一线鱼白,三七才轻轻眨了眨眼,她一点点的,用力的擦拭掉书案上干涸的血迹。

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谢府中的下人已经起来做事了,三三两两穿红着绿的婢女们,穿梭在院落。

为首的一个端着托盘的婢女,三七认得,那是谢言玉的贴身奴婢露白。

露白是老夫人赐下的,因着性子稳妥,便负责谢言玉的衣食起居,其中不是没有几分红袖添香的意思。

此时,一群丫鬟们为露白马首是瞻,“露白姐姐,这枣泥酥瞧着很好看呢,为什么要扔掉呀?”

三七的脚步不由一顿,视线停留在托盘上。

恰好此时,有个小丫鬟认出了那盘糕点,“这,这好像是夫人做的枣泥酥。”

露白闻言露出一丝不屑,“秋月妹子,你说这话就是没眼界了,这枣泥酥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即使做的再漂亮又怎么样。况且这东西如此甜腻,郎君又怎么会喜欢。”

清晨,露白如往常一样收拾屋子。她在郎君内室的小塌上看到了这盘枣泥酥,若是以往,露白还会问上一问。

可露白亲眼看到过三七做枣泥酥,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心思,她将枣泥酥给带了出来。

“这种点心莫说郎君了,就是喂府上的狗儿,都不会吃的。”忽然,露白瞳仁一转,将盘里的枣泥酥往地上一扔,轻蔑一笑,“不如喂喂地上的蚂蚁,也算不枉费夫人的一番心意。”

枣泥酥被摔在地上,上面的花瓣瞬间碎的辨不出模样,许是里面的糖委实是放多了,不多时,便吸引了成群结队的蚂蚁。

三七愣在原地,看着自己的一番心意落到旁人眼中,竟是如此鄙夷,一时间竟有些茫然。

露白的意思,贯来都是郎君的意思,所以是谢言玉让她扔的?

三七转头就冲向谢言玉的屋子。

谢言玉的房间离书房并不远,三七三步并作两步,没一会儿功夫就到了。可等见到了谢言玉,她却直觉这件事并不是他的意思。

无他,只因为谢言玉太淡然了。

那是一种合乎理智的淡然,即使他再不喜,也不会这样做。

八月的天,暑气大盛,厢房内墙壁的四角搁置了几块冰鉴,巨大的冰块散发出丝丝凉意,还未靠近内室的郎君,三七的便心无端一静。

谢言玉看着急色匆匆的三七,放下手中书卷,脸色平静,“何事?”

三七闷闷,“那盘枣泥酥你说好吃的。”

闻言,谢言玉挑了眉,他侧头看向空荡荡的床榻小几上,瞬间明白了三七的意思,“必是露白擅作主张,回头我定惩戒她一番。”

有些事,拿起之时如同端起千金石坠,放下时却又轻飘飘的,如同一拳塞到了棉花上。

三七此刻的心情就是如此,她认真问道,“谢言玉,你心里有旁的女子吗?”

谢言玉轻皱了眉,并没有回答三七的话,而是颇为考究的措辞,“为何这样问,是发生了什么吗?”

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谢言玉并不受三七的影响,甚至敏锐的觉察出其中或许有什么隐情。

一线天内的一切被三七直觉隐瞒,她像是头一次看谢言玉一般,认真的看着他,“是因为无关紧要吗?”

谢言玉微怔,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觉得我无关紧要。所以我辛苦了一个月好不容易学会的枣泥酥,也无关紧要。”

“所以,你的贴身婢女扔了它,并说它是狗都不会吃的食物,也无关紧要?”

这一次,谢言玉深深的皱了眉,他轻叩桌面,与此同时,他的双眸不动声色的划过三七的脸、身,以及那藏在袖子里的右手。

半晌,谢言玉冷声,“唤露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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