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岑司白到底是和谁来的?姜橙好奇。
两人路过赌场时,赌场门口有人热情邀请他们进去玩儿两把,出于还不想分开的小心思,姜橙表示想去看一下,她还没进过赌场呢。
“你呢?你玩儿过吗?”
岑司白正在兑换筹码,姜橙站在他身边好奇的问。
“嗯。”
岑司白点头,“有段时间经常玩儿。”
“有段时间?这么堕落?”
“不算吧,看来你很讨厌赌博?”
岑司白看向姜橙,似乎是在从话语中了解姜橙的喜好。
“嗯,有点吧,感觉不是个健康的娱乐。”
姜橙身边到没有嗜赌的人,只是小时候看过的电视里面偶尔种下的是非观,还有有次听剧组的阿姨摆龙门阵,说是有谁打大牌把老婆都输了等等,她潜意识里知道赌博不是个好东西。
“那你还进来?”
岑司白将筹码递给姜橙,眼神带着一丝审视,仿佛要洞穿姜橙的内心。
“好奇而已,又不玩儿大的。”
害怕被岑司白看穿,姜橙挪开眼睛。
岑司白几年前接了部戏,他的演的是个嗜赌成性、最后败光家产走向绝路的角色,为了了解赌局的规则,找到上瘾、沉迷、嗜赌的状态,他在赌场泡了几个月。
但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喜欢上这个娱乐,倒是在赌场见到了不少穷途末路的人。
好敬业啊?
姜橙在心里佩服起来,岑司白倒是没有太自傲,甚至用略显谦卑的话总结:“在巨大的诱惑和幻想面前保持理性很难,同时还要明白这只是一个概率游戏,而且是极低概率。”
但他天生理性,这是种天赋。
“放心,我一定能保持理性。”
姜橙扭头打量起赌场里面的陈设,没有想象中那种糟糕,至少禁烟这一点做得很好,没有烟雾缭绕的感觉,但大声喧哗倒是常见。
偶尔桌子上爆发出来的兴奋声能把人吓一跳,仔细一听都是在用脏话表达情绪,开心、愤怒、不甘。
姜橙继续跟着岑司白往前走,路过有个桌子时,她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就是刚才搭讪的那个男人,男人手里端着酒正好也看见了她,脸上露出挑逗的笑容。
他身边的朋友见状,起哄,和他说着什么,说的时候眼神还在不断打量姜橙,这次几人说的不是英文,姜橙没听懂,但她感觉到冒犯。
岑司白顺着姜橙视线方向看去,听了几句后,他面色凝重。
姜橙秉持着不找麻烦的想法,继续往前走,反正听不懂在说什么,就当这些人是放屁,她一向能自我安慰。
“就在这儿玩儿。”
姜橙的手腕被岑司白抓住,然后岑司白便将她带到了胡子男面前,这分钟,姜橙已经不觉得对方的胡子性感,邋里邋遢不刮胡子的胡子男。
就在姜橙要拒绝的时候,岑司白开口和对方说话,对方明显一愣,可能是没想到岑司白也会说意大利语,既然如此,对方也知道他听见了刚刚他们对姜橙发表的不尊重的话。
胡子男笑着打量岑司白,他并没有岑司白高,但身边全是朋友,自我感觉气势上占优势,他没把岑司白放在眼里,笑着走近几步,想说点儿嘲讽的话。
岑司白冷冷的盯着他,目光没有一丝闪躲,猎食动物在发起攻击前便会目不转睛的盯着猎物,不带一丝情绪,这是上位者天然的威压,不需要刻意表现,眼神是传达一个人性格特点最快的方式。
胡子男怂了怂肩膀,回头和自己的朋友说话,缓解自己眼神闪躲后的尴尬。
“好,那就和你玩儿几把。”
胡子男又重新说回英文。
“不过得有我觉得值得的赌注,我才和你玩儿。”
胡子男看向姜橙,脸上浮现不正经的笑容,“如果我赢了,我希望这位漂亮的女士能和我共度一晚。”
“可以。”
岑司白落座,没有片刻犹豫。
“不是吧?”
姜橙吓了一跳,她压低声音在岑司白耳边道:“你怎么就答应了?”
岑司白抬眸,他将姜橙眼里的愤怒看得清清楚楚,他嘴角勾上一抹笑意,切换中文道:“害怕我输?”
“当然了,你刚刚不是说了吗,这是个概率游戏,而且是极低概率。”
岑司白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示意姜橙坐下。
姜橙坐下后,不安的看着岑司白。
岑司白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以示安抚。
荷官已经过来了,牌局马上就要开始,见两人一直在咬耳朵,姜橙还一脸担忧的样子,胡子男在那边调侃起来,表示玩不起就别玩儿了。
岑司白将筹码摆上桌,用行动回答对方。
荷官开始发牌,姜橙挪开眼神,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