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3)

说来也是奇怪,李夫人来之前,围拢于祖祠之前的众人吵闹一片,人人想要声讨惩处李长源,而自她到来,一众长老们顿时哑然失声。

李夫人双眼如炬,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只看得族长心生忐忑,过了良久,他才向前迈出半步,道:“夫人即来,也该知晓长源犯下弥天之罪。祖祠既是李家历代先祖供奉安息之地,也是那暴戾之物的镇压所在。如今剑阵何在?祖祠何在?”

剑阵被毁,戾剑不知去向。

两次他都在祖祠,族长疑心,想要罚他,也是情理之中。

只不过,李长源不解的是,母亲到来前后,族长等判若两人。

自打记事起,母亲几乎不过问族中事务,在他眼里,便与一般家族主妇无异,关心的只是柴米油盐之类的琐事。

今日一指破了大长老,令他吃惊不已,眼下族长、一众长老见了她,更是噤若寒蝉,莫不是母亲实力超群,令众人畏服?

玄青大陆,向来以实力为尊。

背后祖祠火势渐小,偶有燃烧的“噼啪”声,所幸族里早有防备,院中存了数十只装满水的大缸。

不多时,祖祠内外燃起的火焰尽数扑灭。

环视仍冒着青烟的祖祠,族长愁着眉眼,近乎诉苦状,“我,我愧对列祖列宗,他日又有何面目见老族长。”随后,面色一整,眼中除了恨意,更多的是怒火,“前番剑阵被毁,止有长源一人在祖祠;此番祖祠突然燃起大火,也止有长源一人。”

“可曾亲眼见我儿毁剑阵、烧祖祠?”李夫人厉声责问。

“难不成这么多双眼,都看走了?”此时族长完全换了一副嘴脸,侧头看了大长老一眼,见他眉拧如波,脸上的肌肉横生生拉扯下来,让人只消看了这副表情,便心生惧意。

“老夫身为族长,为全族计,若只是单单冲撞了先祖牌位,倒也无甚大事,但他罪不该毁掉剑阵,取走那戾剑。”

“长源哥哥没有拿!”

族长狠下心来,要以宗族之法定罪,一旁的大长老露出得意之形,倒是立于李长源身旁的文嫣看不下去,大声为他辩解,“若是长源哥哥拿了,为何还要停留于此地?普通飞贼也没有自投罗网的道理。”

世间宵小盗贼,从来没有听说过盗了东西,还在原地等待主人。

文嫣懂得这个道理,族长、长老们同样懂这个道理。

捉贼拿赃,总不至于某个人从钱庄门前路过,就说他是盗取钱庄财物的贼吧?

李长源也道:“侄儿虽是好奇,也曾想进去看看,但从未想过毁坏祖祠,两次都是见到有人闯入,才不得已进去。”

“好个不得已!”大长老纂着拳头,来到距他只有五步的地方,沉着脸道,“老夫身为大长老,理当恪守宗族法正,不怕留下骂名。”说着,提拳至胸口,拳中汇聚的灵力从指缝中透出,泛起凝实的雾泽。

李长源不禁苦笑,大长老这是要对他动手了。

心中暗叹,若是九曜真印上的裂纹没有再扩大,此时莫说是大长老,就算是连同族长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

但眼下,每拖一日,九曜真印上的裂纹就扩大一分,功力便受损十之有一,内息时有翻腾,搅得他腑脏躁动,体内灵力难以正常运转。

族长见大长老拳势已蓄,怕一拳之下,侄儿长源便要殒命,想要上前阻拦,但看他心有所忌,脸上表情也是阴晴不定,视线时不时飘向人群中其他几位长老。

怎奈几位长老如同未见一般,目光涣散,就像是在看一场热闹。

“若真受了大长老此拳,恐怕要丧生于这方世界,如何能完成师尊之命?”李长源思忖,运起真气散于八脉之中,丹田灵力随七经游走于,最终汇集于右掌。

有时鱼死并不代表网破。

纵然仅剩的三成功力,又因九曜真印裂纹的扩大而受损,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忽地,眼前绿影一闪,文嫣侧身挡在他面前,此时大长老已挥拳而出。

“文嫣!”

李长源大惊,左手急忙向前探去,想要把她拉至身后,但为时已晚,大长老拳影如电,转瞬间已至面门。

在大长老挥拳而出时,听得身旁一人冷哼一声,蓦地周身空气骤然下降几十度,让人感觉心脏射出的滚烫热血在这一刻也瞬间凝结成冰。

李夫人身形飘转,迎着这一拳,似慢则快地拍出一掌。

拳掌相触,寒气成霜,向四周迅速蔓延开去。

大长老身形暴退数十步,右臂已成霜白,颤抖不已,表情凝重地看着她,继而大惊。

一旁的族长及族中众人,个个也是目瞪口呆,全然不敢相信竟会是这样的结果。

李夫人身形只是晃了晃,二人高下已然分晓。

不过众人没看到的是,李夫人身后一只手掌正紧紧贴着,透过这只手掌,灵力源源不断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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