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玄太子看得一头雾水,而身侧的李长源见了这四字,也是一脸懵。
姜柔却道:“这还不简单吗,只有当了皇帝才能进入。”
文嫣轻轻摸摸了石碑,沉声道:“恐怕没那么简单!”
李敬涵指着石碑下方,“各位,这里还有很多字。”
南玄太子、李长源、文嫣一起半蹲着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向石碑下方,但见小字密密麻麻,此时光线又暗,众人看得不是很清。
不过,大概的意思李长源看明白了。
每隔半个甲子,或者生出发光的宝石,玄青皇帝便要进入道石碑之后。
李敬涵在一旁解释道:“高祖有训,石碑所记,后世子孙铭记恪守。说得直白些,每隔三十年,又或者石碑上出现宝石,不管玄青皇帝年岁几何,也不管天下如何风云变幻,都要进入那道门中。”
凌秋音问道:“是进入躲避灾祸吗?”
李长源忙将她拉回身后,“别瞎说!”
李敬涵并不在意,指着石碑后的一道门,“这石碑只是小插曲,那门后才是真正要让诸位看的。本来按祖法国规,是不能随便打开那道门的,但如今风雨飘摇,也顾不了那么多规矩了。”
他来到门前,只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顺着门口望去,里面一团漆黑,但在李敬涵跨过门槛的那一瞬间,里面亮了无数的烛火。
门后是一个巨大的空间,李长源见了觉得有些熟悉,很像柳林矿脉中的九灵楼台。
这里也有一座九层楼台,四个方向各有一座亭子,但楼台与亭子的颜色并不是传统的黄色或者青色,而是黑色。
同时,跨过门后,脚下便有一条直通空间中心的黑色古板,尽头则是圆形,圆形的中心放着一把镶金雕龙的御座。
凌秋音指着远处,低声道:“那有把椅子!”
姜柔眯着眸子看了过去,“那不是普通的椅子,是御座。”
“皇帝的龙椅?”凌秋音惊道,“怎么会在这里?不应该在宫里吗?”
南玄太子也注意到了那把龙椅,奇怪地看着太子,“这里怎么会有御座?”
李敬涵指着脚下的黑石板,“诸位可过去看看。”
南玄太子此时更疑,驻足不敢向前,转头看向李长源等人。
李长源道:“南玄太子殿下尚且不敢,我等平头百姓又哪里来的胆量?”
姜柔知他是故意说的,拉着凌秋音站在李长源和文嫣身侧,这里就数他们两人修为最高,如果出什么意外,在他们身边应该没什么危险。
李敬涵看出他们的顾虑,笑道:“平时这里并没什么危险,诸位不用紧张。且随我来!”说完,踏上黑石板,但只是走了五步便停步不前了。
南玄太子见他走了上去,在犹豫再三后也走了上去。
李长源让姜柔和凌秋音在门边等候,他与文嫣谨慎地跟了过去。
三人只盯着前方的御座,但太子的视线却从御座转移到了黑石板下方。
三人循着太子视线往下看去,但见下方星光点点,有绿色、白色、黄色、青色……等等。
李长源道:“那些是什么?”
李敬涵双手背负在身后,“每一处星光,便是一粒如鸡蛋般大小的宝石。”
凌秋音听了,大张着嘴,“那不是发达了?随便捡一粒上来,便是价值连城!”
姜柔扬起手,作势要赏她一“栗子”,嗔她道:“你呀,天天想钱想疯了。那宝石岂是你能捡的?小心小命不保。”
李敬涵道:“姜国主所言不错。实不相瞒,下方每一粒宝石,便是一任玄青皇帝。”
南玄太子似乎对玄青很是了解,顿时奇道:“听说玄青皇陵在中州城西一百里的地方,怎地这里反而成为皇帝的埋骨之处?”
李敬涵道:“皇陵是给外人看的,其实历任皇帝的尸骨均在这里。这是每任玄青皇帝的宿命。”
众人还不是解,一脸怅然地看着他。
李敬涵接着道:“有一条祖训是代代相传的。玄青皇帝虽享天下之尊,但却如同一记符篆,每到三十年或黑色石碑上出现一枚宝石时,必须要坐在那御座上,此后非食非饮,直到死亡。下面不光有数百枚各色宝石,每枚宝石附近都有一具皇帝尸骨。”
此言一出,众皆大惊失色。
李敬涵似怕众人不信,便将手中的烛灯抛了下去,就着烛火,李长源清清楚楚地看到下方堆满了森白尸骨,而这堆白骨之上,隐隐有一些黑气飞舞,在朦胧之中让人看了就像是这些白骨的魂灵尚在一般。
南玄太子心里一紧,突然发颠似的从李长源和文嫣身边挤过,从那道门跑了出去。
李敬涵和李长源等人随后也出了那道门,一直穿过中殿,在殿门口才看到作干呕状的南玄太子。
跟随他一起进入后殿的侍卫见南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