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安气冲冲地回了王府,碰上了同样气冲冲回到王府的宋阙。
一个惊讶还未到午膳时间,大忙人怎么就回来了,难道是案子迟迟没头绪所以生气了?
一个惊讶不是想要自己玩,怎么才出去了这么一会儿就跑回来了,哪个不长眼的惹了她?
这兄妹俩生气时一个样,下面伺候的人根本不敢多嘴,也不用开解,过段时间自己就能好。
等到了用午膳的时辰,两人都已经平息得差不多,安静地坐在桌前用膳。席间话虽不多,气氛却如同往常一般和谐。
至于之前气冲冲的缘由,宋幼安觉得宋阙如今太忙,不必说出来给他增添不愉快;宋阙则是觉得腌臜的事情她不需要知道,所以两人一致闭口不谈。
这一日,宋幼安出府去和尚栩栩、何鸢二人一同用膳,三人聚在许皎然家的长食居,点了一桌子菜,互相聊着彼此最近发生的事。
说到右相府的寿宴,尚栩栩满脸纠结,“我一想到去赴宴,就一定会见着府上那位娇小姐,我就难受。”
宋幼安疑惑,“那位小姐做了什么,令你如此不喜?”
尚栩栩想起糟心事,一脸嫌弃,“她太娇了。”
一旁的何鸢闻言轻笑,替她解释,“那位是右相家这一代唯一的一个女儿,家里千娇万宠。从前我和栩栩遇着过一次那姑娘,脾气委实不算好。”
“这样啊……”
何鸢是个很温柔包容的姑娘,连她都要说一句脾气不好,可见是脾气真不好。
看着两人满是心事的样子,尚栩栩突然出声,“你们还记得我上次说的尸坑案吗?”
宋幼安点头,这些日子宋阙就是在忙这个案子,她大概也了解了一些。
尚栩栩掩了半边嘴,刻意放低了生音,“我上次不是说和那个马场有关系吗?昨日我兄长和我说,大理寺派了那位叶公子去查了。”
她目光一动,“可是查出什么了?”
何鸢也侧耳过来。
尚栩栩兴致勃勃,“听说是用上了靖王的名义,才进去了马场,至于有没有查到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兄长说,靖王莫名其妙跑到大长公主府,将公主金贵的长孙打了一顿,这才是最有意思的!”
怪不得那日气冲冲的,原来还打了人。
宋幼安不由失笑,“我四哥已经许久没打过人了。”
“可是,”何鸢疑惑地看她,“靖王殿下为何会朝大长公主的长孙动手?”
“对呀,窈窈这些日子你不是住在靖王府吗?殿下可有和你说些什么?”
她摇头,亦是不解,“那日他气冲冲的回府,我心情也不好,各自郁闷着呢。”说起这个,她又放心地冲两人道,“不过他既然没和我说,想来也不是值得花心思的大事。”
“也是。”尚栩栩笑着调侃,“不然以大长公主宝贝孙子的样子,早就跑去和陛下告状了!”
何鸢也赞同地点头,执起筷子道:“先用膳吧,待会凉了。”
等到下午,宋幼安和两人告别,约好寿宴那日再见。
马车行经隆兴街,外头人声鼎沸。
她掀开帘子,正好看到一家卖糕点的铺子,那香味飘进马车里来,诱起了她的口腹之欲。她忽然很馋那日在画舫上,尚栩栩拿给她吃的玉笋糕。
“鹤渚,你去问问可有玉笋糕卖。”
鹤渚应声,掀开车帘下了马车,往铺子走去。
宋幼安倚窗耐心等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影映入眼帘。
她睁大眼细看,确认是有一阵子没见的晋源,出声唤他,“晋阿兄!”
晋源闻声回头,见到在马车里探头地她,惊讶地招手,“三公……”喊到一半又意识到不对,望了眼周边的人群,改了口,“盛窈!”
他快步走到马车旁,“你怎么在这?”
“这几日我住在四哥府上,偶尔出来逛逛。早些时候约了栩栩鸢鸢去长食居用膳,刚刚才分开。”
说着又问他,“你呢?这个时候怎么一个人在隆兴街?”
他笑着摸摸脑袋,露出一口白牙,“我受家母之命,陪一位姑娘出门逛逛,只是也不知是哪里惹了她不痛快,方才气着走了。”
宋幼安扑哧笑出声,“原来是在相看姑娘啊。”
晋源一向心大,即便刚刚被正在相看的姑娘抛下,也不见丝毫失落。如今被好友调笑,也不觉尴尬。
宋幼安笑够了,开始安慰他,“晋阿兄,你这样好,定是那位姑娘没有眼光!”
晋源并不在意,见马车停在糕点铺前,问道:“可是在等买糕点?”
她点头,“我很喜欢那日在画舫上吃的玉笋糕,方才路过,便让丫鬟下去询问可有卖。”
“应该有的吧。”他有些不确定,“这糕点并不稀罕。”
等鹤渚拎着买好的玉笋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