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测一测霍瑾寒那方面的功能,并不是叫人原地发情啊!
她意识到,恐怕防风是好心办了坏事,待会儿,必然要被问责。
她心里暗叹一声,靠近了浴桶边缘,双手搭在上面,缓缓探出脑袋,下巴搭在手上,可怜兮兮的喊了一声:“将军……”
霍瑾寒闻言,声音凉飕飕的:“清醒了几分?”
宋云舒缩了下肩膀,眼神湿漉漉的:“七分?”
“七分?”
“十分,十分。”
宋云舒仰着脖子。说着十分,但又面露难色:“我是清醒了,可这脑袋还疼得很,胳膊也是,好似受了伤。”
霍瑾寒想起刚才她欣然赴死的模样,垂下眼,道:“这件事,本将军会给你个交代。”
谁料宋云舒文言却出乎他的意料,拒绝了。
“将军,此事若是传出去,对你影响不好。”宋云舒拨水哗啦啦的:“您想啊,您是堂堂的将军,手握重兵,也就是朝堂上文官眼中钉肉中刺,若是传出此等香艳之事,恐怕会被他们口诛笔伐,将军这是为人正直丝毫不惧,可妾却不愿将军受此等笔墨喉舌之痛。”
她声音轻柔意义分析:“妾愿意自己受点委屈,只愿将军名节不受侮辱,还请将军成全。”
见她全力撇清他们的关系。
“那本将军是该谢谢你。”他听后不但没感动,而愈加的冷漠:“说吧,这次想要什么。”
他算是知道,这女人嘴上惯会说罢了。
宋云舒惨兮兮怯生生道:“妾只想要那把小弩。”
霍瑾寒有些意外,又觉得情理之中,静静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片刻后归来,掌中多了一把银质精致小弩。
看似是银质,握在手中却轻质无比,手持部分用梨花木制成,手感圆润,分明是使了很多年,上附三个凹槽,一次可发三枚短箭。
宋云舒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也不觉得周身冰凉,只觉得火热,这弩长得也太好看了,符合她的审美,况且有了霍瑾寒给的武器,以后便有接近他的理由。
什么借一借武器保养的书,借练武场练练准头,指不定还能让他指导两招呢。
这哪是弓弩,分明是丘比特之箭。
霍瑾寒见到她对弓箭如此喜爱,不是作假,他脸色有些不自在的骗了过去,道:“解除药性后,跟管家取些药材将补身子,往后勿要再来送吃食。”
说完,步伐匆匆离开。
宋云舒将小弩收进袖里,换上干净的衣衫,快步去了医馆,在霍瑾寒的人抵达之前嘱咐好防风道:“我背部的余毒未清,又进补了大补之物,所以引发了春.药之症的特性,你记住了,这次是我误食,而不是你配的春.药。”
防风听到宋云舒说的来龙去脉,吓得半条命都快没了,差点哭出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帮你……”
宋云舒见她如此不堪大用,这点事便压垮了她,苍白着脸疾声厉色:“你听着,是我余毒未清继而药性相冲,并非你用了□□!你可记住了!”
防风被吓傻了,而后重重点头:“我,我记住了。”
宋云舒这才松声,露出一丝笑意:“好了,扶我去躺着,泡了凉水,午间恐怕会发烧,还要多依你照看。”
现在宋云舒说什么防风都会照做,小鸡啄米般点头:“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你的。”
宋云舒躺下没一会儿,隐约察觉有人来带走了医馆父女俩,晚些时候,父女俩又归来,防风替她擦着身子降温。
到了夜里,她才退烧,却因两次受伤,身子更显得单薄了。
休整两日,才养回一些精神。
“云舒,请容我向你辞别。”防风替她把完脉后,一脸的不舍:“将军将我和我爹调离王府去往军营,稍后军营的医师会入王府。”
宋云舒握住她的手:“连累你了。”
“军营是个历练人的地方,去那里能让我医术快速成长,也不算是个坏去处,况且将军并未真的责罚于我。”防风说完,又开心起来:“我违背主子的心意本就良心不安,此番,倒是放了一口气,去了军营我一定好好表现。”
“将军仁慈。”宋云舒念了一声:“一路走好。”
宋云舒送她出了府,望着青蓬马车远去的身影,她垂下了眼眸。
不可否认的是,霍瑾寒虽为冷酷将军,却宅心仁厚,对待下属极为宽容,却也赏罚分明。
那日面对失控的她,也是柳下惠坐怀不乱,其实,即便他要了自己,伤了自己,也无人会置喙。
可他就是克己守礼,为她驱除药性。
这倒让宋云舒对他感兴趣了起来。
况且,那日挣扎中她感受到他的‘资本’,倒是放心下来。
至于大皇子那边,她自然要报个假消息,只是不知那小厮如今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