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完,就被王栩打断了:“停!停!停!行了行了,再让你这么吹下去,本座都不好意思了,其实那些人的死活跟本座一点关系都没有,本座从来不管这些俗事。看在你这个徒弟的份上,便救救他们又何妨。”
说完从怀里拿出一个白玉瓶,递给沈素,“哝,拿去吧,取新鲜的滴水观音,记住啊,要清晨沾着晨露的滴水观音,将其捣碎与此药水一同服下,连服半个月,一日一次。一个月后来此,本座在这里等你!”
“哦,谢谢师父!”沈素接过白玉瓶,欣喜的说道,抬头一看,哪里还有王栩的影子,一阵清晰而又熟悉的玉石之声传入沈素的耳内:不用谢,这些都是本座给你的,再有,你的朋友两个时辰后自会醒来。
半个月后,果然,颍封镇的患者全都好了,对沈素这个救命恩人自是感恩戴德,沈素心里其实蛮不好意思的,因为这药不是她的,是王栩给的,可是又不能说,只能顶着这份功劳。
第二天,扶苏和沈素等一同回到巨鹿郡驿馆,刚进门,沈素就看见一个美女站在驿馆门口。
盛装仙姿,一袭粉红色罗裙拖地,云髻峨峨,斜抱入云,发髻上插着一支金色的步摇,紫芝眉宇,清眸流盼,绛唇映日,整个人说不出的美,不是一种娇艳,是一种发自本身的高贵,什么叫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沈素算是见识了,虽然比不上王栩那妖孽,不过却真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美女!身后跟着一个丫鬟装扮的小姑娘。
王瑕见到扶苏身旁的沈素时微微一愣,一袭浅紫色的衣袍,外披一件白色纱衣,不施粉黛而颜色朝霞映雪,整个人清雅脱俗,犹如一支旷古幽兰。
王瑕款步姗姗朝扶苏走来,面上嫣然巧笑,在她眼里扶苏比十年前更加俊朗了,一袭紫色长袍更是将他天生的高雅之气衬托得完美无遗。
王瑕停在停在扶苏面前约两步的位置,欠身半蹲,清喉娇啭:“瑕儿参见公子。”后面的丫鬟则是行跪礼。
扶苏虚扶一把,语气中只是标准的礼貌,温和的说道:“瑕儿不必多礼,这里不是王宫,起吧!”
“喏!”
身后季扬和蒙毅对视一眼,随后又注视着沈素,其实他们的眼神至看见王瑕艳妆出现后,尤其是季扬,眼睛一直没离开过沈素,可是依他的观察,沈素除了初见王瑕时眸中闪过一丝惊艳外,之后一直平静的犹如一滩清水,面色更是没有任何情绪流露。
沈素和小香、郑霖三人回到沈素原先住的房间。
一进门,小香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沈素看着小香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不解,问道:“小香,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脸谁欠了八百万似地?”
小香撇撇嘴,看着沈素一脸平静的跪坐在案几边,闷闷的说道:“刚才在门口那个打扮得那么妖艳的女子肯定是喜欢公子的,姑娘,你都不担心吗?”
“我为什么要担心?那女子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王翦的幺女王瑕了,确实是个极美的女子。”
小香道:“王将军的女儿又怎么了,王将军早就过世了,虽说他们王家是历代封侯、享受侯爵封号的,那又怎样,还不是仗着先辈们的荣耀在显摆来着。”
“咦?小香啊,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丫头说话挺刻薄的呀。”沈素打趣道,“再说了,人家祖上积功也是荣耀呀,六国统一,王家功不可没。没惹着你吧?你在发什么牢骚来着?”
小香剁剁脚,走到沈素的面前,盯着沈素的眼睛,问道:“姑娘,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吗?那王瑕时冲着公子扶苏
来的。”
“那又如何?”
“姑娘,你不喜欢公子吗?奴婢这些日子以来,瞧着公子对您挺好的,奴婢虽说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应该怎样,可是奴婢敢保证,那公子绝对是喜欢姑娘,每次公子对着您说话的时候,那眼睛里的温柔,是对任何人都没有的。”
“对!对!对!姐姐,小香不说,我没觉得,小香这么一说,霖儿也发现了,公子扶苏每次对姐姐的话都是言听计从的。就上次在山里吧,您说让我们在一起用膳,公子扶苏就同意了,而且公子扶苏总是跟我打听姐姐你的事情。”郑霖也插进来,一脸正色的说道。
“嗯,嗯,少爷说的正是,不管怎么说,公子都是个皇子,奴婢是谁呀?奴婢只是个最下层的小人物,就算公子再好相处、再平易近人,也不用委屈自己和我这么一个小小奴婢同桌用膳呀,可是您一说,公子立马答应了。”
小香和郑霖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沈素开始还没觉得,怎么让他(她)们这两个小家伙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难不成两个小屁孩比她看得还清楚?
甩甩头,看着那两个越说越起劲的家伙,一人一个爆栗,道:“停!你们两个小屁孩懂什么?霖儿,你给我念书去,小香,不准带着霖儿这么八卦。”
郑霖悻悻的走到里屋去。
小香望着沈素道:“姑娘,什么叫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