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烂(1 / 2)

转眼间就开学两个月了,唐栗从前初中的时候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好慢,甚至每一天都很漫长,似乎就像落日时的影子,被拉得很长,甚至有时唐栗觉得落下的雨滴和飘下的雪花,都下落的特别慢,一切都是慢悠悠的,不徐不疾的。

可是自从进入高中,学业负担加重了许多,本该是度日如年的,唐栗却觉得时间走得飞快,一眨眼就到了高二下学期,二月底开学,七月放暑假,仔细算算确实不长。

虽说没到高三,但老师已经把赶进度和你们身为快高三的学生这两句话挂在嘴边了,笔尖落在草稿纸上,片刻就聚集起一个黑点,唐栗的思绪也随着蔓延的笔墨拉远,其实回想起这两个月她不大能想起太多,因为很多时候都是重复的日子,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两次月考成绩,她的和徐逸尘的,每一科,班级排名和年级排名都记得很清楚。

至于周碎安,更是鲜少见到,这学期他办了休学,从李月汝口中得知他在专心准备出国的考试,据说十分刻苦,唐栗听到时觉得有点释然,对于周碎安来说,学习应该是比较擅长且轻松的事,尤其是这是通往离开这对他而言压抑空间的路,更是有种解脱感吧,唐栗是这么希望的,只是同时她在心底也清楚,周碎安对待自己是最苛刻的,他可以原谅任何人,但是原谅不了自己。

唐栗微微低头,脖子传来晃动的坠感,她伸手触了触,冰凉细腻的玉在指尖滑落。

这是开学前两天,徐逸尘补习班下课莫名塞在她手里的玉坠子,眼神飘忽地撂了句,“送你的。”

圆润玉石在手心里沉甸甸的重量昭示着分量不轻,不论是金钱意义上的重量还是感情意义上的重量,唐栗在惊喜之余更多的是受宠若惊,再回过神来就是在想该如何回礼。

不过说起来那天没等他们俩人不知所措地对望,发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打破了僵局。

徐逸尘的电话响了起来,一接通,那人声音大的像开了扩音器,没开免提都听得清清楚楚。

“徐逸尘!你是不是把老子物理练习册带回家了!老子补作业呢没练习册啊!我艹!”

徐逸尘皱着眉把电话拿远了一点,思索了几秒,不耐烦地回了句,“怎么可能,我…”说到这他脑里忽然有了点记忆,就是领成绩单那天,他好像是抽了同桌两本书,不会就是…物理练习册吧?

想到这他脸色有点难看,那边听出他的犹豫,立马炸开了锅,“你赔我,我不管,物理老师那么凶,我他妈要被退学了啊!把你的练习册赔给我!”

说起那个物理老师,徐逸尘想起来也有点发怵,还记得当初高一就带过他,有次物理课迟到,后面连着三天的物理课全在走廊上的,若是只在走廊罚站倒也还好,每节课下了还要被现场抽查这节课的知识点,答不上来就多站一节物理课,后来徐逸尘愣是多站了三天,整整六天,全年级的人路过他都从起初的好笑和惊奇到视若无睹了,还不如让他再在隔壁班讲一次题,就算讲不出来都比这好。

但这练习册总归是自己的责任,虽然还没想到怎么办,毕竟临近开学大部分人这册子都是写完了的,不过徐逸尘还是应了下来,“我的给你,已经写完了,开学拿给你。”

挂了电话,正发愁着,唐栗眼睛亮晶晶地凑过来,闪着点狡黠的光,“你是不是在想怎么复印新的练习册?”

看徐逸尘默默点头,唐栗晃了晃脑袋,故作深沉,“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周围的人呀,有句诗怎么说的,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徐逸尘笑了一下,“什么时候你也学会卖关子这一套了。”

唐栗微微一笑,“跟唐嘉朗学的。”

原来在这等着呢,临近开学作业比脸还干净的人,可不就是唐嘉朗了吗。

放学铃声敲响,最后一节课结束,唐栗从小半节课的发呆中回神,机械性地收拾着桌子上的书。

今天,补习的科目是,英语。

这两个月几乎没怎么见到过付时正,宋霖很忙,她暑假就要去集训,所以最近补习也是今天缺一节,后天少一节的,坚持在补习班的大概只有自己和徐逸尘。大多数时候是平和且开心的,可每每开心的时候她总不自觉地想到周碎安,他是一个人吗?申请还顺利吗?

她很清楚自己对周碎安没有除朋友之外的感情,可是十几年的朋友之前如同水滴一般,没日没夜地砸在心里的平地上,滴答滴答地响,可是谁都没有注意到这响声,只是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那里已经有一个小小的坑了,然后急速扩大又适时停止,那黑洞洞的、深不可测的坑便永远留在那了。

不知道算是糟糕还是碰巧安抚了这两个月来忐忑的心,补习结束后她碰见了付时正,付时正这人,你见到他会厌烦,见不到吧又会有点不安,因为不知道他在计划什么。

看到付时正在长椅上坐着的时候,唐栗时刻悬着的心落了落,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放心,大概是死了的时候,她伸手拽了拽徐逸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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