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
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人开口打破寂静。
“谢谢。”
章起寒顺势起身，说：“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付御风见他刚来就要走，本想出言挽留，见到哥哥没什么表示，便想要起身送客。
章起寒进来房间以后，就看到付御风的眼睛有些不对劲，似乎是盲的。而付稠云的表现更是印证了他的猜测，便婉拒了付御风想要送客的行为，自行离去。
付御风也没强求，笑着叮嘱：“章大哥，路上小心。”
“好。”
关门前，章起寒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在付御风身上停留了许久。
心中疑惑：京陵怎么会找这样一个人做丈夫。
章起寒走后，病房里的安静氛围没持续多久，付稠云便开了口。
“付御风，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付稠云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地叫弟弟，因此听到哥哥叫了自己的全名后，付御风不自觉挺直了腰板，同时心里升起了一丝大义凛然，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一刻了。
他垂下了头，几番调整呼吸，希望让自己看起来是冷静的。
“我结婚了，哥你不为我高兴吗？”
他语气里的雀跃欢喜并不尽然，大多是带有强颜欢笑的伪装。
付稠云不解地看着弟弟，心里升起一股源源不断的痛心，几番开口，又几番闭嘴，最后只吐出一个沉重复杂的叹息。
他那么认真地在前面筹谋规划，没想到最后竟然是后方的弟弟反水给自己来了一枪，直接跟姜京陵一步到位领了证，刚才听到他注册结婚的消息，他的惊讶根本不亚于章起寒，只不过有外人在场，他不好说什么，事实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哥，我知道你担心我，怕我受委屈。但是在结婚这件事上，我真的没有受过委屈。”
“哼。”
什么叫做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他付稠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付御风听到了那哼声里的嘲讽，接着道：“我知道很大原因是京陵，但是她没有你想的那么坏，你对她误会太大了，如果你和他接触，你就会知道——”
“好了。”付稠云出言打断他，语气里的冷漠盖都盖不住，“她是什么人我不清楚，但多少也略知一二，但你今天倒令我挺意外的，才刚结婚就急着胳膊肘往外拐，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这话放在兄弟之间就太难听了。
付御风闻言，脸唰得一下变白了。
付稠云看到他难堪自责的脸色，却没由来的感到一阵舒坦，随即又有些不忍。
护士进来打破了沉寂，付御风留下一句话便趁势离开。
“我下次再来看你。”
看着关上的门，付稠云心中腹诽：哪有下次？他今天就办理出院了。
不过他没跟弟弟说，而是自己一个人慢慢收拾出了院。
*
章起寒来公司想找姜京城问付御风的事情，没想到姜京陵竟然也在。
推门进去的时候，两兄妹正在说话。见到他来，姜京陵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继续说话了，直接把章起寒当成了透明人。
章起寒见状，正考虑要不要先回避，见姜京城给自己比了个手势，便在身后的沙发上坐下了。他听了一会儿，发现两人正在交接事务，不由升起一丝疑惑。
京陵要去哪儿？
他用这种眼神，目送姜京陵直到离开。
一回头，发现姜京城正看着自己。章起寒也很坦然，直接问道：“刚才听京陵话里的意思，她最近不在公司？”
“嗯。”
“她要去哪儿？”
姜京城笑笑没说话，转而问他：“找我什么事？”
章起寒见状，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道：“我今天见到京陵的未婚夫了，哦不，她的丈夫。”
姜京城微微睁大眼睛，“你知道他们……”略了下，又问：“你在哪儿见到的御风？”
“医院。”章起寒解释，“我去找付稠云的时候见到他的，正好听到他说自己结婚的消息。”
“哦……”姜京城应下，随即陷入思考。
章起寒见姜京城不再说话，便捡起先前的话题，“京陵要去哪儿？”
“不清楚。”姜京城眉头渐渐皱起，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最后他拿起手机说：“我要先出去一下，你还有什么事吗？”
章起寒摇摇头，起身告辞。
走到电梯口，脚步一旋，忽然朝姜京陵的办公室走去。同时脑海里搜刮着一些正式的话题。章起寒怎么也没想到，再见面京陵竟然都结婚了，好像她对自己发脾气还是几天前的事情。这几年京陵明里暗里对自己的暗示，章起寒都明白，只是他总觉得京陵所有的表示都太有目的了，他们之前缺一个诚挚的感情。而他也一直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