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大学在传播系,还是在海外各地当派驻记者时都没教过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我战战兢兢地在通讯录里找到‘前桌’并拨通那个号码,响了一阵子后才被接起:“喂?”
“…好久不见,我是文月七槻。”
“喔…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在日卖电视台体育部工作,我们想要做个采访影片,不知道你的意愿如何?”
“可以,我这周五下午有空。”
“好的,那么在明治神宫球场进行采访可以吗?”
“可以。”
“那么访谈内容稿拟好后传给你,内容都可以再讨论。”
“好。”
获得想要的回应后我挂断电话。
…
他是不是太轻易就答应了?照理来说不是应该考虑个几天?还是电视台之前就有跟他联系询问过采访意愿?
我困惑地挠挠头,搞不懂。
017
周五很快便到来,我带上录像机,穿好套装,踩着标准五公分高的高跟鞋搭上公车。一路上望着窗外试图平复自己忐忑不安的心。刚下公车便看见在公车站身着队服等待的他:“御幸…”
“呦,真是好久不见。”他伸出手与我互握:“什么时候回来的?”
“几个月前。”
“这样啊…”他抬手引领:“不少队友今日在场内练习,如果要在观众席采访的话建议靠后点比较好。经理也有开会客室供我们使用,就看妳想要在哪。”
我想了想,跟他独自二人待会客室我可能会尴尬到窒息,但在观众席怕会有人打扰采访…
犹豫再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速速拍完闪人才是上策:“会客室吧,收音比较清楚。”
“往这边走。”
跟着他来到球场顶层,从房内一大片落地窗向外看能将整个球场尽收眼底。我受宠若惊道:“这里是VVIP的观众席包厢吧?我们在这采访没问题吗?”
“没问题的。”他走到一旁的吧台手捻的拿出酒杯和一瓶香槟:“喝点东西再开始吗?第一次接受这类型的采访有点紧张。”
“这时间喝酒没关系吗?采访完后不训练?”
“穿着球衣让妳误会了吧,我想说录影的话穿这样比较有采访棒球选手的感觉。另外,教练下达让我今天休息不得碰球的指令。”
“这样呀…”我接过装有香槟的高脚杯:“我外拍前也会喝点酒让自己放松,虽然只是一两口,但就是一种切换开关的仪式。”
他在沙发上坐下,做出‘请’的动作,待我坐下后说:“开启营业模式对吧,我懂。就像面对投手们要展现出强硬的态度一样,否则没人会听话。”
“哈哈,现在还会说他们是一群难搞的生物吗?”
“当然。今年转入的泽村跟高中时期一样难搞。不过被许多不同种类的投手环绕的感觉很好,挖掘出他们潜藏在体内的力量是我身为捕手最开心的时刻。”
“我看你打别人的决胜球也很开心啊。只专注在自己‘想打的球’才造成垒上无人无法上垒,一旦有人上垒就在该打‘想打的球’还是‘好打的球’之间反覆横跳。”
“哈哈,是啊,妳看得挺仔细。”他摇晃着高脚杯。
我低下头喝了口酒缓解尴尬。…是啊,看的太仔细了,连你对我的情感也是。原以为都忘了却只是被埋藏于深处。心好似被挑起的涟漪,一圈圈的波纹向外也向深处扩散,触碰到那些沈在最底层的情感。
危险,太危险了,必须赶紧办完事离开。我起身架好录像机,按下开始键回到座位:“差不多可以开始了吧?”
他拿起桌上的酒杯放到镜头拍不到的沙发后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