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
“知道薛立死了,那今天的婚礼就完不成了,我就满怀期待地回来沐府外面等着继续今早的好戏,想知道叶兰笙知道薛立死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精彩极了。”
“小姐就在府外等了一夜?虽说现在天气转暖,但一直在外面被风吹着,还是会着凉的,不行,奴婢得去给小姐煮完姜茶才行。”
说着她便想起身,子羽忙将她按了回去,“我没有一直在府外等着,回来之前,我还去了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我知道知府衙门里一共有两个仵作,一个年轻一点的,一个便是今天在悦语楼给薛立验尸的老头,年迈的这个为人正直,只不过已经很少出来验尸了,年轻那个呢,有些趋炎附势,本来我想的是自己来揭露薛立与翠儿的事的,所以为了避免有人搅局,我趁夜去了那人家里让他今天出不了门。”
小期扬声道:“小姐,你把他给……”
子羽白了她一眼,“我点了他的昏睡穴,你想什么呢。”
小期知道自己误会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奴婢怕小姐没有杀到薛立,心里不痛快……”
“你把我当什么了!”说着子羽又想去敲小期的头,只是这次被早有防备的她给躲过去了,子羽觉得没劲,便站起身来,“好了,解疑环节到此结束,明天请早,我从昨晚开始便一直没睡过了,现在吃饱喝足,也该好好睡一觉了,小期,若是有人来找我,你就说我伤心过度,已经睡下了。”
我可怎么看也没觉得小姐在伤心。
小期腹诽道。
“什么?”刚走两步的子羽忽然回头道。
小期连忙摆手,“奴婢没说过话呀。”
子羽淡淡一笑,在回身的时候清浅说道:“我自是不会为了那种人伤心。”
“小姐,让小期来伺候你洗漱吧。”小期忙赔上笑脸追了上去,哪里还敢去追问心中剩下的疑惑。
……
东厢客房。
初泷正埋头在床上找着什么,身前的玄色包裹已被他翻得乱七八糟,东西散满了整个床铺。
“在哪呢?”一边自语着,他一边将包袱里的衣服一件件抖开。
眼前衣服都被翻了个遍,却是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初泷带着心中疑惑准备将衣服塞回包袱里,却在这时有一把冷剑倏然出现,拦住了他的手。
他抬眼一看,是夏月。
夏月这人本来平时就是冷着个脸的,与现下无异,初泷便也不想去分析他现在是否在生气,有几分的气,“夏月,我记得你有一瓶上好的跌打药,快给我,我有用。”
夏月没有理会他,用手中的长剑将初泷的手一挥,俯身去收拾自己的包袱了。
大门处,白安沫已经进了来,屋内的事他已经听到,便随口说道:“以前在青云阁里你整日像只猴子一样到处乱窜,今天这里受伤,明天那里流血的,也没见你急着上药,今天不过是脚被撞了一下,怎么就来翻夏月的包袱了。”
“不是的,殿下,少爷,奴才的脚伤了便伤了,奴才可没那么金贵。”初泷仔细望着夏月收拾包袱的动作,想要看看是不是自己翻找的时候落下了什么角落。
眼瞧着夏月将包袱收拾好了自己也没有看到药瓶,初泷自觉没趣,便回身朝白安沫走去,“少爷,奴才是帮小期姑娘要的,今早她从台阶上摔下去,好像是伤了脚,方才奴才去给沐小姐道歉的时候,她还在生奴才的气呢,话都不跟奴才多说一句。”
“这也只能怪你自己做事毛手毛脚,那沐府门口那么宽敞,你偏生就将喜娘给推倒了,小期姑娘生你的气,那是你活该。”
“不,不,不,少爷。”初泷连连摆手道,“是夏月推了奴才一把,奴才才站不稳撞到了婢女,然后婢女推倒了喜娘,喜娘自己站不稳拉着小期姑娘摔在地上的,小期姑娘怎么能怪奴才呢。”
若不是自己自小便与他相处,早已知晓他的性子,白安沫差点就因为他言语里的言辞凿凿而相信了他,“你也就仗着夏月没办法拆穿你的谎言,他作何要推你?还不是你自己没站稳才酿成的祸。”
“少爷,你可不能偏心夏月啊!”初泷正色道。
偏心?
这从何说起?
白安沫心中一窘。
他坐在案几旁,冲初泷说道:“你别贫,沐府的事,我们不方便多问,今天的事等以后回了青云阁你也别到处去乱说,听说林夫人病重,一直不便见客,等叶夫人回来后,明早我们便让她带我们去见林夫人,皇兄的病情拖不得。”
初泷闻言,在白安沫身侧站定后,沉目思索道:“的确,少爷,今天沐府发生这么大的事,先是沐小姐和小期的替嫁一事,然后是沐府的未来姑爷薛立被人暗杀在青楼,可是到现在为止,林夫人竟然连面都没有露过一回,还真有些奇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