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话音刚落,你身边的一个丫鬟便轻轻地应了一声是,朝你福了一礼便退出了屋子。
不过片刻之后,那丫鬟便笑吟吟地领着一个打扮得干净利落的婆子走了进来。
那婆子老老实实地跟着小丫鬟身后,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脸。与前面引路的小丫鬟一对比,那婆子便显得过于老实朴素,仿佛一只鹌鹑似的。
你看到这婆子这副谨小慎微的模样,你心里不由得产生了一丝怀疑:就她这种谨小甚微的模样,真的能在外面打听到消息吗?
你看着面前行礼动作略带点拘束的婆子,心里虽然对对方的能力有些怀疑,但还是让人给她端了一个小杌子坐下,并给她上了一杯茶。
你想了想,决定先和对方唠唠嗑。那婆子起先有些拘束,你问一句答一句,仿佛锯了嘴的葫芦似的。但你与她聊了几句天后,那婆子便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神采飞扬,说起话来却条理清晰且不失风趣幽默,确实是个适合讲故事的人。
你与对方聊了几句家长里短后,便将话题引到了最近京城的热门话题会试上。
“老婆子我打听到了,这次会试一共录用了二百五十名贡士呢!太太您别看今年的录取人数比起往年的三百多人来并不算多,但这批贡士的见识颇广奇遇颇多,倒是颇有有几份几分故事呢!”那婆子笑着说道,“甚至京中还有好事人根据今年的贡士的这番奇遇编了一首儿歌传唱,说是什么‘无心之过失前程,巧得佳人祸转喜。曹氏一家三贡士,落瓜不料金榜时。’呢!”
“这首儿歌和解?嬷嬷不如细细说来,也让我见识见识。”你听了这婆子的话,不由得好奇问道。
“那老婆子就从这第一句‘无心之过失前程’解释起了!这句说得是今年的第二百五十名的萧贡士萧王宾,”那婆子解释道,“据说这位萧贡士本是状元之才,却只因好心办坏事,从而错失功名利禄,差点名落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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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殿试还没进行,谁知道这状元究竟是谁呢?更何况外头的这些人又未必了解这位萧贡士的学问能力,又怎么能断定对方有状元之才?所以这所谓的因好心办坏事而错失状元之位又是从何说起呢?”你听出了这段话的不对劲,于是点出这些问题一一询问道。
“太太说的是,就算老婆子我见识短,却也是一些事理的。这天下读书人千千万,能走到这一步的,有几个是没有真才实学的呢?若是一般人说这话,奴婢们也只是但笑话听听,只是这萧贡士的情况非比寻常——”那婆子停顿了一下,颇有些神秘的说道,“萧贡士的才华,那可是经过神仙认定的呢!”
“神仙认定?莫不是说笑的吧?”你对这个说法并不相信,所以询问的语气里也带上了几分怀疑。
比起所谓的神仙认定,你更相信这位萧贡士是故意效仿历史上的陈胜吴广的“大楚兴,陈胜王”,汉武帝的梦日入怀,故意假借鬼神之说放出这样风声吹捧自己的——这位萧贡士可是今年杏榜的最后一名,若这都是状元之才,那今年这批贡士岂不是人皆圣贤了?
“这种事情,老婆子我怎么敢拿来随意说笑呢?”那婆子听出了你话里满满的怀疑,不由得急解释道,“若是让天上的神仙知道了,岂不是要怪罪老婆子我信口开河?”
“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我未曾听闻这类事,所以难免有些怀疑。”你看到这婆子略有些着急的模样,便知道对方是不会故意拿这些话哄你,于是出言安抚道。
“其实莫说是太太,就是老婆子我一开始也是不信的。毕竟三人成虎,这种话传着传着说不定就在谁口里变了味。只是老婆子特意打探了一下,发现这件事情在吴江一带流传颇广,就连有这位萧贡士的同乡也有不少人知道,所以奴想来这应该也不是什么人故意编造的谣言。”那婆子认真解释道,见你似乎信了,才悄悄松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解释完消息的来源后,那婆子接着又将这件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给了你。
这事说起来并不复杂,但要细细说来就要从到这位萧贡士还没有中举时说起。那时候这位萧贡士还是吴江的一个穷秀才,为了混口饭吃在一户人家里坐馆教书,也因此与坐馆处隔壁酒肆的店主熊敬溪相熟。有一天,这熊店主在家中睡觉,忽然间梦到自家酒肆供奉的五显灵官入梦,说是因为萧状元经常来此处,所以让他修一段矮墙做遮掩。说完这话,这熊店主便惊醒了过来。
听了这话,你心里不由得产生了些疑惑:虽然这萧秀才前途无量,可到底是个没有中举的普通凡人。这五显灵官好歹是个神仙,有必要这么忌惮对方吗?
你心里想什么那婆子可不知道,就在你愣神的那一瞬间,那婆子又继续说道:“梦醒后,这熊店主回忆起刚刚做的做个梦心里便便觉得奇怪。毕竟这熊店家在这一带生活了多年,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附近有什么萧状元。硬说起来,也只有隔壁那个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