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汪倩蓉这样一个明媚的人,骤然离世,命运真是难以捉摸。自此宋清平又踏上了漂泊的旅途,身心亦然。
她们还会遇到吗?再次相见该说些什么?
期待读者们能谈谈感受。
写的好难过。
赔,赔钱,赔银子。春蕊的娘老子兄弟,一概管到底。
胡氏家中无人,摆在家祠中,日夜供奉,享香火庙宇。她一个南省来孤鬼,也算有个归宿。
屋里的好交代,外头的可难打发。
周彦邦摊上的事儿何止这些,将将料理完内宅,紧接着就被参上一折子。
‘漕运使司周维儒,治家无方。纵容主母余氏打杀妾房梅氏,另丁忧纳妾,孝期不孝不悌。’
‘长子周彦邦无视妾房殴斗,致妾室抱屈殒命,一日两命。后肆意折辱奴仆,滥用私刑,目无章法。视人命如草芥,滥杀无辜。’
‘次子周彦坤,奸、淫、母婢月婵,强占其妹月瑶,致姐妹二人双亡。’
‘族侄周彦平,横行霸道,目无法度,视人命为草芥。其族内不堪之种种,罄竹难书。’
喏,从上至下,从老子到儿子,可不就来了。
这一身的屎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的好母亲、好嫡母!
余氏坑了何家,坑了人家的独女,坑的人家守活寡!
她明知道齐道安伤了下身,明知道齐道安不能人伦,明知道他不学无术,凡事仰仗伯父。
可就是这样一个渣的不能再渣的人渣,她竟有脸,活活骗了何家三千两谢媒钱!
可怜何夫人满心欢喜,只当姑娘成了官家娘子、诰命夫人。好大的手笔,陪了何止十里的嫁妆,就把个姑娘送进了火坑!
懵懂的姑娘家,千里遥远的一人入了大宅院。满心期待,满眼憧憬。结果遇到的竟是,丈夫不碰,婆母不喜。叫人背后嚼骂,‘搂汉子守活寡’。
‘搂汉子守活寡’?可这生米已然熟饭,回不去了呀!
京中无人,娘家遥远,丈夫变态。为保全男人的面子,养不出孩子,只怪她不下蛋。
不下蛋的鸡?
姑娘凄惶惶无依无靠,成日里逢人便问,什么是‘搂汉子守活寡’。
疯了,疯了,好好的姑娘疯了。
母亲,你害了我!
何夫人每每想到,心如刀绞。找余氏上门讨说法,反被问。
‘是不是官家娘子?’
‘是不是富贵无极?’
‘是不是你再三再四的求我,又满心的应允?’
‘是,是是,嫁汉嫁汉,起码、起码要是个真男人吧?这弄的,换作你女孩,你嫁吗?’
关门,谢客。再来,闭门,不见。
‘可她不是我女孩呀。’
这才是重点,何夫人幡然醒悟,彻底明了。余氏贱人,你不得好死。
那么,就不要低估一个母亲的坚持。
砸重金搞周家,搞老子,搞两个儿子,撕破脸了就是!就这么着,吃了哑巴亏的何夫人铁了心要闹上一闹。
参又参的动?参周家何其难?周家是谁?世袭为官,树大根深。
长房二子皆人中龙凤,身居要职。现蔡相的亲家、先尚书大人的女婿,官官相护,关系网铜墙铁壁一般,谈何容易?
这一层层的帽子,你一个商贾人家,摘不动啊!
况内宅事宜,谁家没死过奴才,奴才在官宦家中又算条命?
蔡夫人打死姨娘直接埋在园子里,就不是滥杀无辜了?又见谁敢参?一个奴才提的上嘴?
海一样的银钱打点不过扔进水里,奏章是递上去了?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
‘这些妇人们哪,心胸狭窄,闲即生事。爱卿你家中也如此,夫人为何不能管束?’
‘夫人有孕,精神不济。妾房失子,悲痛恍惚之际,犯下凶案。治家无方,臣有罪。’
天家扔了折子,摇头苦笑。正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天子百姓,都一样,一样。
罪,谈不上。
‘速速妥当处置。’
‘是。’
翻篇儿了,竟翻篇儿了,就翻篇儿了!
可怜何夫人百伶百俐的女孩嫁进来,疯疯癫癫的撵出去。
余氏笑的得意呀,笑出了泪花。
跟你讲有钱没用,还是要有权,你是砸了钱搞我丈夫搞我儿子,可有用吗?权势面前,屁用没有。
我们是谁,你一个商贾人家,想动我们,蚍蜉撼树,简直蠢的可笑!
你女孩端不起这只碗,还想吃这口饭,怪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