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的叹气。
“这些,从那三万两中扣除去。”周少安指着地上的狼藉道。
元澈:“……”这周少安真是不地道啊,合着少的那些钱,是他堂堂一国之君,给摔没的了!
三人无语了一刻,元澈寻个圆凳坐下,再三斟酌下,又向若卿开了口,“若卿啊,朕有事想同你商量.......”
“陛下!”周少安忙打断了天子的话,抬高嗓门继续道,“您这一大早的就来敝府,还没用膳吧!臣吩咐府内厨子做些粗食淡饭。”
见周少安故意不让他开这个口,元澈心头恼火,语中带怒道:“不必了!免得你又从那三万两银子里扣!”
周少安:“.......”
若卿见两人还有心思斗嘴,这便放下心来,忙让喜儿将府上最名贵的茶端上来,亲自斟好,恭敬的递到元澈手里。
元澈也不客气,自然的接过后,用杯盖拂去少许浮沫,小啜一口,眼神一亮,“这茶就连宫中也只有朕有那么二两。”
言外之意,周府如此奢靡,他周少安才捐那么点钱!
若卿本想解释一二,却被周少安一个眼神制止了,他朝元澈一礼,“陛下若不怕臣从那三万两银子里扣,不如走时拿上一些,臣库房里还有好几罐。”
元澈气的握起拳头,真想治他周少安个大不敬之罪,最好打几十个板子,奈何大明国库空虚,他周少安却富可敌国,得想办法让他出点血,西南灾情刻不容缓。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相互拉扯着,最后若卿终是听出了原由,走上前拉了下周少安衣袖,示意他在捐献点。
周少安直朝她挤眉弄眼,示意他不可。
最后若卿本着深明大义的原则,自顾自的开口,“不如再捐两万两吧!”
“好啊!”像是怕她反悔,元澈忙应和着,又得意的朝周少安撤下嘴角,“周爱卿如此救济灾情,实乃朝中典范,明日上朝,朕定得以嘉奖!”
周少安重重闭了下眼,自家夫人真是帮了倒忙了!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钱他捐也得捐,不捐也得捐,可若卿不知,他在乎的哪里是钱,而是失了与元澈谈条件的资本。
起初,若卿还觉得自己做了件大事,直到元澈走时,对着周少安不怀好意的一笑,“周爱卿,刘家的事,可要尽快处理啊!”
周少安又是闭眼叹气的表情,这下不好办了。
若卿这才察觉出此事并非如她想的那般,“怎么回事,难道我做错了?”
周少安从嗓子眼里轻哼一声,摸摸若卿的头,不情愿的笑了下,“没错,我周少安的女人,做什么都对!”
这语气怎听怎么听怎么像反话,若卿越听越不对劲,“周少安,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说,我怎么帮你啊!”
正朝前走的周少安迈着懒散的步伐,慵懒的舒展下手臂,“我饿了,好好的一桌子饭,被陛下一推,全完了!”
又是答非所问,若卿气急败坏的拉住他,“你不说,就别给我吃饭!”
周少安:“.....”就不能换个法子吗,非拿我肚子撒气。
“说不说啊!”若卿拉着他衣袖扯了两下。
深知自己今天若是不招,就会饿肚子的周少安,周少安深吸口气。
半个时辰前.......
元澈带着火气进了门,直接便是劈头盖脸的质问:“刘家三姑娘的事,你到底打算怎么着,再这么拖着,朕定会下个旨意,让你纳这个妾。”
刘家三姑娘,便是参与那次荔枝大战的刘香。
那刘香原本已经订了亲,可那日周少安提及她和她姐夫有一腿的事,不小心被她未婚夫知道了,他那未婚夫可是朝中一品大员的儿子,这般有头有脸的人物,岂会娶个不清不白之人。三日后,便与刘家退了婚。
刘家之所以屈尊降贵的要将刘香嫁到周府为妾,始作俑者便是刘莹,原本好好的一对姐妹花,被周少安一句话,硬生生成了仇家。
刘家长辈认为,刘香既然名声已坏,便不再指望她为家族联姻。不如趁此机会,好好难为一下那位难对付的周少安。
谁人不知,周少安唯一的软肋,便是她那千辛万苦娶到家的夫人,这事,到底让他进退两难!
这事,周少安的回答只有一个:“要娶你娶,反正我不娶。”
元澈见他永远都只有这么一个回答,而且软硬不吃,心头的火迅速燃烧,“周少安,那刘家可是你惹的祸根,这次朕也没法纵着你,上有太后的脸面,下有刘妃的施压,朝中还有满朝文武,你难不成让朕收回成命!”
话音落地,周少安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噜”两声,他乞求看向元澈,露出个“先让我吃饭”的委屈表情。
“你今天不给朕个交代,就别给我吃饭!”元澈怒道。
周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