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是公家的。
若卿却瞧见一旁的健马脖子上的风铃,正是她送给周少安的。心头不由的一紧。
“停车!”若卿喊道。
杜若鹏也没阻拦,随着她一起下了车。
走了几步,若卿停住,烟花之地,她女子之身到底不好直接进入,可偏偏这时,里面正传来一声细声细气的声音:“周大人,快来呀!来呀!”
这声音一出,若卿不自觉的脑补了一位艳妆少衣的女子,正坐在她家郎君怀里且娇且媚的勾勾缠缠。
心里登时咯噔一下。
该有的不该有得胡乱心思一股脑得涌入若卿脑海,连他周少安与她行房次数减少,似乎都有了合理得解释。又听说,官员在外养外室之事。
烦乱之际,杜若鹏早已跨步进了醉杏楼的门,门口的姑娘登时便要缠上去,被杜若鹏没好气得丢开。
若卿愣了片刻也跟了上去,不管是何场景,她都要亲眼瞧上一瞧!
若卿进去时,恰好是丝竹管弦静止,塔塔尔蒙着双眼,穿梭在一群姑娘中间的场景,似乎并未意识到情况的异样,踉跄着倒在了地上。
而桌前的周少安双手复于胸前,慵懒的瞧着眼前之人。
看到若卿的那刻,登时坐直了身子,神色一惊。
他起身瞧着若卿,正要解释,就见杜若鹏木着一张脸,“借一步说话!”
周少安显然不想去,只瞧着若卿喊了句:“若卿,你听我解释。”
一个女子置身青楼之地显然不妥,杜若鹏便让少将将若卿送回。
周少安随杜若鹏来到包厢,“嘭”的一声,门被关上。显然气不小啊。
周少安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将刘家逼他纳妾之事说清之后,杜若鹏绷着的脸才松散开。
“这么说,这座青楼,是你青龙帮的?”
“没错!年前才开张!”周少安道。
幸好他进去时,并未看到周少安有什么越轨之举,否则,以他的性子,当时便打爆他狗头,“你不娶那刘家二姑娘,就不怕与刘家树敌的同时又得罪陛下?”
“怕,能两全固然是好,若不能两全,倒也不怕得罪他!”
杜若鹏虽觉得他这般对自家妹妹,还算有请有义,可这性子到底过于强硬,不利仕途。
“若陛下怪罪,你与若卿到底如何自处?”
周少安大言不惭,“这官能做便做,不做更好,谁稀罕整日上值下值,自打元澈登基,我与若卿相处时间越发的少了,难道,你愿意看着我冷落她!”
这话虽不着调,可杜若鹏想了想,倒也不好反驳,毕竟人家做到这份上,他也是在挑不出理儿。
“哥!”周少安郑重的拱手一礼,“我知道,你压根对我就不放心!可有些事我有分寸!对若卿更是如此!”
他都这么说了,杜若鹏便试探,“这么说,你不计较,倘若家妹对你只有三分心意,你也甘心?”
周少安道:“只要她心里没别人,我并不计较,她能给我多少!”
“那倘若,她变心了呢!”
周少安眸色渐深,“那我便杀了让她变心的男人,终身囚禁她!直到死!
开始,杜若鹏听了他周少安说的话,多少还让他有点感动。可眼下,听了他这话,杜若鹏心里的担忧又多了几分,果然是个不讲理的大疯子!
正不寒而栗着,就听周少安又补了一句,“就算她死了,也得跟我埋一块!下辈子,也休想躲过我!”
杜若鹏:“........”若卿怎就招惹了这么个混蛋。
夜幕降临,醉杏楼的姑娘们不仅灌醉了塔塔尔,还套出了惊天秘密。周少安拿着整理好的资料,派人将其送到纪伯恩那去。
这次悄悄回了周府,府内已掌了灯,只有梦兰轩一处黑漆漆一片。
显然,若卿已经睡了。
想起他与若卿相识以来,两人再怎么打,再怎么闹,她再怎么生气,两人间也都是坦诚相待,今日是个例外。
男人深知,今日之事不是解释就能成过去的,她信不信又是另一回事,以若卿的脾气,怕是连话都懒得听他说。
悄悄推开门,男人瞧了眼漆黑的屋子,无论如何,他不能与她分床睡,哪怕睡在地上。
见若卿睡着,他倒也是自觉,从窗前的小塌上拿了床被子,在床边的地板上径自躺下。
到底是寒冬腊月,冰冷的地板,不是扑了层被子就能解决的,周少安蜷着身,睡也睡不着,便想着如何解决刘家二姑娘的事。
若卿不许他杀无辜之人,元澈不许他祸乱朝纲,若想完美的解决此事,就得从源头根除,最好让刘家自行退了这亲事。
头疼啊,周少安平生第一次尝到被束缚的滋味。
他翻个身,地好凉,屋好黑,肚子也有些饿。他今日就没吃什么!不是应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