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得这话,那将领立马回道:“回皇后娘娘,所有车队所派金吾卫都是指挥使徐怀大人过眼定下,决计不会出错。”
听到徐怀名字,徐静好一愣。
万祯儿懒懒的撑了个懒腰:“呀,原是皇后娘娘的胞弟呢。”
徐静好微皱眉,却看弘奕并未做声也未看她,厉声道:“徐怀何在!”
“回皇后娘娘,徐大人正带人前去山崖下找寻……郡主等人……”
听到此,三人又是一顿。
弘奕终是开了口,掀起车帘,微微皱眉,正色道:“到底为何?细细道来。”
听到陛下都如此,那将领将带着手下无人俱是头抵地,不敢抬头。
“回陛下——看护两行车队的金吾卫说,一开始后防队伍贼子并不多,足以护住郡主和妥大人。郡主便派人同妥大人商言,派去一半金吾卫前去支援前方,妥大人也便答应了。可谁知一半金吾卫离开后,数十名贼子辗转至后防,圈围陵川郡主和都指挥佥事两行车队,剩下的护卫车队的金吾卫不敌,与大部队冲散。臣得知此事,立马要带人救助,却听得西厂督主已带人前去,臣又记挂冕下和陛下安危,便另派他人前去……谁料……”
听到西厂督主在内,万祯儿坐了起来,也向外看去,面露惊色,厉声道:“湛良镜?”
弘奕也因湛良镜涉及其中,不由皱起眉,沉声催促:“继续说!”
那将领几乎头面贴地,惶恐回道:“谁料郡主和妥大人在混乱中失足双双坠入山崖!还有沈大人和——”
沈大人?
徐静好皱眉:“可是沈遇?”
“是——沈大人也随湛督主前去救助。湛督主等人赶至,郡主和妥大人已是坠落山崖。湛督主惊怒,亲领锦衣卫,贼子不敌,可沈大人却被贼人挟持,贼子以沈大人性命求条生路。湛督主不为贼人所迫,贼人恼羞一掌将沈大人拍下山崖,湛督主为救沈大人,也……也落下山崖。”
听此,徐静好不由呼吸一紧——此番刺杀,竟是四人都受害。而这四人,身份各有各的乾坤。
妥长珩为忠国公妥亨长子,如今官任都指挥佥事,为他父所重用,是最有可能继承他父亲公爵之位的孩子——他随父,自然属于冕下派系。
沈遇为外姓忠义王爷沈思远之子,即使沈思远早已辞官回乡不理朝政,可沈遇如今为官,朝政众人哪里能不顾他父亲的威望——即使沈遇未曾站队,可前些日子得来的消息,他最近同妥长珩走的近,或许他已经和妥家一样归于冕下派系也未可知。
而陵川郡主弘清晏,身为女儿家,又被她父亲宜王弘亚处心竭虑的养在道观里,不知朝堂深浅,性子软糯无为,如今唯一的用处便是为大昭远嫁屠亓——还有,三九符——调配八戟玉燕军的三九符丢失,燕王找不到,陛下也找不到。陛下处心积虑的同冕下套话,也只得了个“昔年三九符你皇叔也接过手”这句不轻不重的话——不过这些日子,三九符似乎也不在弘清晏手中。
至于湛良镜,乃是万祯儿心腹,也更是归于陛下所用——若是湛良镜当真出事,陛下……
“啪——”
只听清脆一响,弘奕手中一直摩挲的长笤就这么直直扔出车窗砸到了那首领眼前。
那根金银错长笤断成两节,玉碎砸了一地。
天子之怒,车外众人皆是俯首叩地。
徐静好亦是被吓得一抖,在车内跪了下来。
坐在一旁的万祯儿却仍是端坐着,淡淡的看着车外众人。
弘奕冷颜:“众队不停脚程,立即回宫——至于此次刺杀,传朕旨意,命金吾卫、南北镇抚司、东西缉事厂,各方协力同心追查此事。至于湛良镜等人……”
他顿了顿,手扣窗棂,沉声道:“无论生死,带回宫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