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她暗自庆幸。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笑,除了某个人——整晚言锡的脸都臭臭的,像是有人得罪了他似的。
安若觉得奇怪,但又不敢问,她按下心中的疑惑专心吃饭,相比昨晚,今天她的胃口明显好了许多。
大家聊得尽兴,晚餐吃到快十点才结束,安若将那天买的礼物交给秦叔和赵妈,两人都十分惊喜,特别是赵妈,知道这个牌子的保健品不便宜,又开心又替她心疼。
“你说你,无端端花这钱干什么,明天我跟你秦叔就要跟着大少爷他们回去了,我给你留了些香肠腊肉,新年你也吃点好的。”
说完又硬塞给她一个红包,说是自己和秦叔的一点心意,盛情难却,安若推辞不过只好收下,她抱了抱赵妈,忍不住泪盈于睫,觉得他们二人是自己命中的贵人。
与赵妈说完话,安若准备回房间时遇到过来找她的舒雅,舒雅拿出一个精致的黑色丝绒盒子,说是送她的圣诞礼物,这礼物一看就特别贵重,她哪里敢收,忙摆手拒绝。
“你救了我的命,是我和我肚子里孩子的恩人,就当作是我的回礼。你若是不收,可是有其他想要的东西?”
“我不是...我真没有想要什么...”安若急得语无伦次。
“那你就收下吧,好妹妹,不然我心里一直惦记着欠你的这份情,食不下咽寝不安席,万一得了产前忧郁症是否由你负责?”
安若词穷,犹豫再三才接了过来,打开一看,一对金色钻石吊坠耳环躺在盒中闪闪发光。
“我见你有耳洞,但没见你戴过耳饰……”舒雅见她张着嘴说不出话,以为她不喜欢。
“好漂亮...谢谢你舒小姐...”安若喃喃道。
这耳洞是她高中毕业时打的,可只要一戴上耳饰就会红肿发炎,涂药也不见好,去医院检查,医生开玩笑地说她这是富贵病,只能戴金银的耳饰,她的体质对其他材质过敏,从那以后她就再没戴过耳饰。
回到房间,她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对耳环戴上,等了一会,果然没事,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钻石的光芒衬得她的脸庞熠熠生辉,人也显得高贵了几分。
再一瞧自己的衣着,却和耳环完全不搭,就像是幼童偷穿了不属于自己的成人华服,整个人看起来显得不伦不类很是怪异,她叹了口气,摘下耳环收进抽屉里,不打算再戴。
——
因昨晚又喝了两杯酒睡得有些沉,次日安若起床的时候,言翌一行人已经离开。
她的脚已经恢复大半,走路时不再像企鹅似的一摇一摆,慢悠悠晃到厨房打算给自己做顿午饭,身后乍然响起的脚步声惊得她一抖,手中的玻璃碗被甩落,碎了一地。
安若惊恐地转过身,一道高挑的身影环手于胸靠在门框上,神色淡淡地注视着她。
“你,你怎么没走?”安若咽了一口唾液,愕然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走?”言锡冷声问道,提步走了过来。
仔细回想一下,他似乎真的没说过,舒雅说他们要走,安若便自行理解为这个「他们」也包括了言锡。
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安若羞赧地垂下头,视线扫到满地碎片,刚要弯腰去捡,就被言锡喝住。
“你别动!”
她呆立在一旁,绞着手指看言锡收拾,忽地听他“嘶—”了一声,安若赶紧蹲下身去看他,言锡右手中指被玻璃碴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血珠不断往外冒。
心头一急,安若想也没想就牵住言锡的手,拉着他去水池边冲洗伤口,又去找来医药箱给他擦消毒水,还不忘问他一句“疼吗?”。
见她眉头紧蹙,神情专注地给自己处理伤口,言锡脸上泛起不易觉察的笑意,鬼使神差地嗯了一声。
一听他说疼,安若上药的力度变得更加轻柔,还不时地朝他手指吹气,言锡只觉心尖一痒,手指蓦地一蜷。
“怎么了?”安若立刻抬首望向他,樱唇微张,眉眼盈盈。
“没事……”离得近些便能闻到她身上清新的皂香,此刻言锡只觉得浑身燥热,唇干舌焦。
最后给他贴上防水的创可贴,安若又将垃圾清理好,扭头发现言锡依旧坐在岛台边神色不明地盯着自己,她摸摸脸,以为粘上了什么脏东西。
“我饿了……”他的嗓音有些沙哑,却无法说出真正想吞入腹中的是什么。
“牛油果三明治可以吗?”她在冰箱里翻找一阵,发现没剩下多少食材。
见他没有反对,安若先烧水煮上咖啡,趁着烤土司的时间,将牛油果挖出碾碎备用。
不过是些简单平常的动作,他却觉得性感得让人移不开眼,言锡觉得自己像是被下了蛊。
安若起床后习惯将头发用一个大夹子挽在脑后,今天也不例外,有几缕发丝滑落下来,晃荡在她雪白的脖颈处,安若觉得有些痒,用指甲轻挠了两下,留下一团浅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