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看着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现下被苏语嫣今晚苏语嫣这一出所打破。
可是柳姨娘还是不得不收拾眼前的烂局:“语嫣,你这是不相信母亲的话,真的信了如意那个奴婢的话吗?”
柳姨娘说完,眼神落寞,一脸伤心。
苏父看着多年的枕边人,心中感到失望。
柳姨娘知道自己可以骗过苏语嫣,却骗不过老爷。
苏语嫣欲言又止,正打算说什么。
“夜已深,语嫣,这件事情,我们明日再议。”苏父当机立断做下决定,对这个事情做出决定。
苏语嫣看着苏父不可置否的神色,明白今日自己是得不到结果的。
苏语嫣恭送苏父和柳姨娘离开,院子中剩下主仆两人,独自站在黑夜中,只有风声偶尔吹过,带动着屋檐下的灯笼。
“小姐,要派人看着如意吗?”吉祥担心今晚会有人对如意不利。
“刚刚老爷也太偏袒夫人了,明眼人都看出来里面一定有猫腻。”吉祥不满的说到。
吉祥不得不佩服小姐的计谋,今晚的一切都在小姐的计划之中,吉祥崇拜的看着小姐,可是想到苏左相的偏袒,又有点心痛小姐,明明平日里苏左相对小姐也甚是喜欢,虽不如对待二小姐宠爱。
“不用,睡下吧。”苏语嫣转身回屋子中,微风吹起她的衣裳,显得格外的寂寥。
如意现下的作用已经不大,她也给过如意机会,是她没有抓住,祸福旦夕就看她的造化。
柳姨娘跟在苏左相的身后,大气不敢出,脑中不断地想着对策,今晚的事情实在是事发突然。
苏父大步往前走,丝毫不管身后的柳姨娘是否可以跟上他的步伐,平日里一项不言苟笑的脸色,今日越发的严肃。
回到柳姨娘的屋中,柳姨娘屏退众人并亲自把门关上后,立刻跪在苏父面前:“老爷,是柳絮的错,不该动用姐姐的嫁妆。”
“这些年来,我每个月的俸禄不是都上交给府中吗,你怎么还做出这种事情?”苏父质问着柳姨娘。
“可是这些年来,族中的各项支出都走我们苏府的账目,府中的奴仆也需要供养,偶尔还有来打秋风的亲戚,还有官场上的人情世故,这些都是钱。老爷的您俸禄远远不够,所以妾身才打起了姐姐嫁妆的注意。”柳姨娘声泪俱下,诉说着这些年的不容易。
苏父听着柳姨娘的解释,想到这些年庄子的收成并不是很好,府中的开销确实很大。
苏父眼睛看向跳动的烛光,沉思一会之后:“你挪走了多少,从我的私库补上。日后若缺钱,你来找我,我这边解决,日后你不要再动清娘的嫁妆,那是她留给语嫣那丫头的,传出去多不好听,我堂堂相府居然挪用自己逝去妻子的嫁妆,我日后如何在朝堂立。”
“你起来吧,这些年我知道你也是不易,可你私自挪用清娘嫁妆这个事情,是你的错,明日你去祠堂跪一个时辰,反思一下。”苏相毫无感情的声音在柳姨娘头上传来。
柳姨娘听到苏相对她的惩罚,眼睛发红,轻声道:“谢老爷恩典。”
苏父转身大步离开柳姨娘的院子。
柳姨娘确认苏父已走远,把桌上一套新采买的茶具扫落在地上,似乎还不解气,把花瓶也摔了,用力的对着空气捶打。
陈嬷嬷在外面听到瓷具破碎的声音传来,快步走进卧室:“柳姨娘,小心点,不要伤到自己。”
陈嬷嬷扶着柳姨娘来到床边,远离碎片。
“夫人,不要生气,那个小蹄子再怎么折腾,她的亲事还不是捏在你的手里,怎么也飞不出你的手心,你不要子乱阵脚。”
柳姨娘听着陈嬷嬷一番安抚的话,逐渐冷静下来:“嬷嬷,刚刚老爷居然说让我去给那个贱人下跪,这么多年,他还是忘不了那个贱人。”柳姨娘恶狠狠的说到。
“这些年,我一直辛辛苦苦为他管家,可还是比不过她,明明最先是我们先遇见的。”柳姨娘不甘心的说到,眼睛里满是恨意。
当时明明两人是两情相悦,直到遇见黄埔清,所有的一起都变了。
他的目光不再只为她停留,他说他娶黄埔清是为仕途,她忍了,看着他十里红妆的迎娶黄埔清,看着他们恩爱无加。
可谁又懂她心里的苦,就因为她是庶女的身份,不足以和他匹配,无法帮助他。
后来再看到他迎娶新人进门,她的心在漫长的等待中也死了,她只想护住自己的孩子,可人的欲望是无限的,既要又要。
“夫人,过去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想,眼前的才是最真实的,现下老爷最宠爱的就是你。”陈嬷嬷劝慰。
柳姨娘趴在陈嬷嬷身上默默流泪,好像一如十年前那般。
第二日一大早苏语嫣就前往柳姨娘的院子中请安,这一次路上的奴婢看苏语嫣的眼神各种各样。
“母亲,语嫣前来给你请安。”苏语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