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苏语嫣就被吉祥拉着起床,她虽然没有起床气,可是被人忽然来起来,表情也不算很好。
吉祥这几日已习惯小姐的赖床,对她的黑脸视而不见。
苏语嫣看着肆无忌惮的吉祥,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对她太好,可人是自己惯着的,还能怎么办,宠着呗,她懒洋洋的翻身,打算再赖一会床。
“小姐,再不起来,你昨日吩咐的妆容需早点起,否则就来不及了。”
这句话把苏语嫣吓得一激灵,对,她的首饰,她未来的保障!
她一个鲤鱼打挺的从床上跳起来,精神抖擞,丝毫不见方才的困意。
她把冷水扑到自己脸上,水珠顺着脸颊落下,几缕头发也被染湿,出水芙蓉也不过如此。
伺候的其他人看着苏语嫣的素颜失神一会,饶是已见惯,可觉得近日的小姐越发明艳动人,明明人还是一人的人,可气质却大不相同。
前几日苏语嫣令吉祥学习今日长安中最流行的发髻,随云髻便是其中一种。
只见吉祥把她的几缕碎发梳在脸颊两边,碎刘海弄成中分挽在耳边,把一个蓝色的弧形额饰带在额头中间,额饰中间的蓝宝石是黄浦蓝以前给苏语嫣带回来的,在阳光下折射出蓝色的光彩。
在发髻上插入一枝同色系的翠羽簪,簪子的前端是一个半弧形的圆,在弧形西周镶嵌着一圈五角星外形的吊坠,在圆的收尾出用的是树叶的形状,耳坠是镂空的三角形。
今日她准备的衣裳是品竹色的镂空百蝶裙装,裙摆的蝴蝶随着衣裳的摇摆若隐若现,犹如书中的花仙子。
梳妆完毕,众人呆呆地看着苏语嫣,不自觉的赞叹,看着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她,一眸一笑皆是流光溢彩,把二小姐这个长安第一美人都比下去。
苏语嫣看着头上的首饰随着随着自己点头而摆动,灵动而不失优雅,端庄而不失活泼,正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气息,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装扮。
长公主殿下生辰,在城外的别庄设宴,长安城中和长公主交好的世家均都收请帖,因李姨娘的身份特殊,便不与两人同行,对外宣称主母生病,需要静养,不宜出门。
马车上,苏语然一改前几日的颓废,身穿一件月牙色荷叶裙,眉眼淡如画,整个人看着仙气飘飘,与今日妆容较为艳丽的苏语嫣相比,今日的苏语然妆容偏向于裸妆,两个人美得各有特色,各有千秋。
她踌躇的看着苏语嫣,愧疚的开口,声音哽咽:“姐姐,我不知道母亲居然做下这种事情,我代母亲和你道歉。”
她可怜兮兮的看着苏语嫣,试图令苏语嫣心软回忆起从前对她的好。
苏语嫣看着眼里含泪的她,不着痕迹的用力的掐着自己的大腿:“妹妹,我……我也想不到母亲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往日我最是信任母亲。”
用手帕把快流出的泪水擦掉,开玩笑,这个妆容可是不能有任何闪失!
若是以前,她最是看不得苏语然受委屈,可现在每次看到她的脸,她都会回忆起她言笑晏晏的靠在赵洛的怀中,两人亲密无间,犹如一对璧人,在他们眼里,她可能就是一个可笑的傻子,她自嘲的想着。
确实,他们在世人眼中郎才女貌,而自己是横空插足的那一个。
“妹妹,母亲应当只是暂时被禁足,你不必担心。”演戏,谁不会。
苏语然眼含热泪,用力的抓着她的手:“姐姐,你真的愿意原谅母亲吗。”我见犹怜的看着苏语嫣。
“母亲往日待我如亲生女儿,我相信母亲只是一时糊涂。”才怪,苏语嫣暗中吐槽。
她安抚着苏语然,令金莲为她补妆,她可不想听到苏家嫡女欺压庶女的消息。
若待会其他人见她眼红红的下车,估计明日京中便是她欺压苏语然的流言,现在她和太子殿下不合的传言还没消散,她不想自己又给长安的百姓提供茶余饭后的看点。
苏语然悄悄的观察着苏语嫣,看她需要什么,就立刻递上,宛如真的是一个贴心好妹妹。
苏语嫣也不阻止她,偶尔搭一两句话,马车内气氛也算融洽,有一种冰释前嫌的感觉,开始讨论着长公主别庄好玩的东西。
长公主殿下自从驸马在战场上牺牲之后,公主府沉寂半年,闭门不见客。
因长公主殿下和驸马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两人喜结良缘,在民间被传为一段佳话。
就在众人猜测长公主要一直消沉,甚至跟随驸马而去时,公主府的大门从里面打开打开。
从此之后,往日端庄调皮的长公主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没心没肺的浪荡长公主,开始在府中豢养面首。
朝中的不少言官也曾和皇帝上奏折,批评长公主殿下在附中豢养面首的行为,可皇帝把言官的奏折驳回,并把上奏的大臣贬官一级。
大家便也知道皇帝对于长公主殿下的行为是默许的,从此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