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必过于着急。”
姜宁点点头,安抚了一句,那店老板便感激的出了雅间。
没过一会儿,两位店小二敲门之后,恭敬的低头走了进来,手中俱都端着大大的托盘,在得到姜宁的示意后,将上面的菜品整齐摆放在了桌上。
姜宁看着边上的几道果子,疑惑的问道:“是不是记错了,我们好像没有点这些。”
其中一位店小二像是早就料到会被问此事,弯腰站在一旁垂手说道:“掌柜说,大人光顾我们望江楼,是我们望江楼的荣幸,何况大人刚上任就破了刘老三的案子,掌柜对您也心生敬意,这些,都是他的一点心意。”
见对方准备的说辞如此诚恳,便也不再推辞:“那就劳烦你,替我和你们掌柜道声谢。”
“是,小人告退。”两位店小二行了个礼,一直面向姜宁后退到门外,动作轻柔的关上了雅间的门。
“这望江楼里,连仆役行事都如此有规矩。”沅湘不由感叹道。
“我倒是有些好奇望江楼幕后之人究竟是谁了。”
姜宁说罢,伸手在自己面前摆了三个酒盅,又拿起酒壶,将自己面前的和其他三人的酒盅一一倒满,看向沅湘,举杯致意。
“这盅酒,是为了表达我的歉意,今日一时心急,万望见谅。”
“区区小事,大人不必介怀。”沅湘端起酒盅,面容含笑的和姜宁的酒盅相碰之后,一饮而尽。
姜宁为沅湘重新倒满之后,又举起酒盅继续说道:“这盅酒,是为了感谢大家在查案期间付出的努力和对我的帮助,若是没有大家,我在怀宁县只怕是寸步难行。”
“大人也太过客气了,这都是属下的职责所在。”温玉沉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耳朵红彤彤的,和沅湘华清棠一起一口喝下。
再次一一倒满后,这次不等姜宁说话,几人便都举起了手中的酒盅。
姜宁见状微微一笑,慢条斯理的说道:“这盅酒,是希望,咱们在今后的日子里,能齐心协力,治理好怀宁县这一方水土,为百姓造福。”
恰逢夜幕降临,华灯璀璨,窗外月色溶溶,灯火阑珊。随着酒盅相撞的清脆声响,酒水飞溅,四人相视一笑,饮尽杯中酒
刚刚坐下,华清棠就将酒壶从桌上拿了过去,略显殷勤的为姜宁倒满。
姜宁看着她这模样,颇有些受宠若惊。
华清棠拿着手中的酒盅眨眨眼:“大人,我是不是也算怀宁县的百姓,大人不如先为我造福,涨一涨月钱?”
“还有我还有我!大人你有所不知,属下那点月钱被她骗走大半,剩下的有时候连饭都吃不起。”温玉沉苦着脸,向姜宁告状。
“什么叫骗?!”华清棠顿时不依了,重重的将酒盅放在了桌上,“明明是你又笨又爱玩!”
“你说谁笨,分明就是你在骰子上做手脚!”温玉沉十分不服气,眼睛瞪得像灯笼一样,“我就不信每次都是我运气差!”
“略略略。”华清棠两只手分开撑在嘴巴上,伸出舌头晃了几下,做了个鬼脸。
就这样,吵吵闹闹的用完了膳,都有了些许醉意。
然而等到姜宁结过账,从望江楼出来走在大街上时,几人被夜晚江边的冷风一吹,纷纷打了个哆嗦,眼中的朦胧醉意也散去了几分。
温玉沉晃了晃脑袋问道:“大人,李铁柱一案的凶手,是不是有头绪了。”
“就算能找到凶手,我们也缺少能让他认罪的证据,还是要把事情的始末查清楚,知道他的动机才好让他认罪。”
姜宁说着,见沅湘冻得呵着手不断揉搓,脱下自己外层的衣衫罩在了她身上。
“大人,那你怎么办?”沅湘伸手就要脱下还回去。
“我与你不同,女子身体娇弱,受不得寒。”姜宁垂下眼眸,敛去眼中的泪意。
记得以前一同和兄长出游,兄长总是这般说,可他如今却孤零零的埋进了黄土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现在一样冷。
忽然,暖意重新笼罩在身上,姜宁抬头,见沅湘正站在朦朦胧胧的昏暗灯光下,桃腮带笑,美目生辉的看着自己。
“话虽如此,可大人若是着凉受了风寒,又让谁去为李铁柱一家讨回公道呢?”
“就是就是。”华清棠脚步虚浮的凑过来应和,又理直气壮的对温玉沉说道,“你看看大人,还不赶快把衣服脱下来。”
“我凭什么要把衣服给你!”温玉沉双手环胸抱紧了自己的衣衫,严词拒绝。
“那你别怪我自己动手了!”华清棠张牙舞爪的向他扑了过去。
“华清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