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打开来。
“诶井老师，好久没见到您，您不知道我有多少话想跟您说。”
“怎么了。”井木维给她续了一杯。
“你家那位艺人最近又出什么状况了吗？”
谢文忿忿道：“状况？简直是要出诉状了！”
“那丫头疯掉了，居然瞒着公司和一个综艺节目直接对接！现在我们是取又取消不掉，接也没法接，我和霜霜为这件破事最近都忙死了。”
井木维：“上综艺节目不好吗？既能为公司增加收入，又能提高艺人的曝光量。”
“要真这样就好喽，这丫头啊，签的是个恋综。”
聂霜也跟着叹了口气，“一个刚出道的女爱豆，居然去签恋综……这么多事业粉都在劝她不要作妖好好跳舞总能出头的，她真的……哎！”
戚想瑞的粉丝大多是没有成年的小妹妹或者大学生，很多人都是头一次花钱追星，自然希望自家的女爱豆能好好专注本职工作，带来更有观赏性的舞台，不要去谈恋爱什么的。
没想到她不仅谈恋爱。
还直接上恋综选男人谈恋爱。
粉丝们都快气死了，超话底下也全都是骂。
井木维不知该如何评价，她不追星，自然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能听懂的，大概也只有“她违法合同规定”这条。
“我们老板也被骂上热搜了，不过也正常，现在这种吸血的资本家有谁不被骂？”
井木维心里一跳，忽然将这重身份给对上了。
她小心翼翼地问：“你们老板，很坏吗？”
“emm……”
聂霜仔细想了想，“其实也不坏，给钱给得很多也很爽快，我们之前的一个后辈甚至都在南宜全款买房了。”
“而且长得还挺帅的，高鼻，剑眉星目，一米八几，九头身。”
“比我们公司大部分男爱豆要帅多了。”
这个形容很具体。
具体到她已经可以想象到霍山站在自己面前了。
聂霜话锋一转，陡然叹出口气来，“可惜，是条疯狗。”
“疯起来不要命的那种。”
“每天不苟言笑，冷着张脸，除了开会就是疯狂加班。”
“我们手底下的员工看到老板都这么努力了，哪敢不学习啊……”
聂霜这句话也没错。
只是疯狗这个形容吧。
嗯。
如果是前晚的霍山，那确实还挺像的。
“不过最近还挺奇怪的，我们老板每天准时下班，早上又提早到六七点来公司上班。”聂霜和谢文确认了下这个事实。
谢文：“嘶，老板不会谈恋爱了吧。”
井木维淡定地抿了口茶。
手指在暗里蜷抖。
聂霜摇摇头，非常自信地摆手，“不会啦，应该不会。”
“你看老板那张性冷淡的脸，有哪个女生受得了啊？”
“……”
手机嗡嗡震动，井木维迅速打开调成静音。
太久没来上课了。
她都忘了要关静音这回事了。
屏幕上显示熟悉的人名，原来是霍敬予发来的信息。
“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
井木维抬了抬手，扶住身边的楠木。
小室中还没来得及清理，现在估计一屋子的灰。
她还是去大厦外接吧。
走到露天平地上，霍敬予的电话已然挂断。
他没再回拨，而是发了一段仅10秒钟的黑色封面视频。
炎热的夏季热气扑腾，掌心汗涔涔的，关节也有些湿黏。
井木维手指悬浮在播放上空，慢吞吞地摁了下去。
映入眼帘的是两张熟悉的脸。
一个霍山，一个霍敬予。
音画不同步，大约从三秒开始出现人声。
——“你找药箱干嘛？”
——“给她上药。”
——“哎哟，哥。”
——“原来你这么爱我嫂嫂啊。”
她望着他薄薄的唇，是如何翕动，如何上翘又坠落。
唇瓣下缘挂着若隐若现的水珠，娇红的唇如宝珠山茶，渡气一般，缓缓弹动。
“井木维。”
他念着她的名字，低沉喑哑的声线慢慢飘出，仿若禁忌诱惑。
视频到此为止。
他没有否认。
井木维心跳如擂鼓，她万没想到霍山会是如此反应。
正当她不知该如何回复时。
叮咚。
霍山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