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拿被子,去找三哥玩儿。”
苏培盛以为胤禛是想要,和胤祉一起睡觉,他便会意的点点头。
忽的,又想起张公公走之前的叮咛,忍不住开口道:“主子,张公公刚才不是说,三阿哥性子孤僻,不好相处,要不咱今天还是,去五阿哥一起睡吧。”
胤禛停下手中的动作,严肃看向苏培盛,“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怎么能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轻易下定论呢。”
没看到那团不明物体前,胤禛或许会相信张公公的话,但他看到了,可就不会相信了。
他看到的三哥,明明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他会用被子包裹住自己,然后随心所欲的左右摇摆。
说不准三哥也是由海螺变得,因为对环境的不信任,所以才会用被子充当壳,营造一个安心的环境。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他将不是居住在清宫里的,唯一一只海螺咯!
想到这里,胤禛眸子亮的惊人,拉扯被子的手,瞬间干的更卖力了。
可惜被子太重,胤禛努力了半天,除了努力出一头汗以外,只脱了一半被子到跟儿前。
可该如何是好呢?
胤禛望着眼前拉扯凌乱的被子,愁的不知所措。
余光瞥见一旁因说错话,而瑟缩的苏培盛,猛地灵光一闪,有了,他可以让苏培盛帮忙拉被子。
苏培盛不愧是比胤禛年长几岁,力气就是要比他大上许多。
三两下功夫,就把一个厚重的棉被,拉到了外面。
苏培盛拎着棉被,小心翼翼问道:“主子,您真的要抱棉被,去找三阿哥玩儿吗?”
且不说他们初来乍到,对三阿哥并不熟悉。即便是认识的人,你冒然抱一条棉被,进别人屋子,亦是非常失礼的行为。
“对呀!”胤禛伸手去拉扯苏培盛怀里的被子,“你把被子给我就好了,我自己抱着去找三哥。”
“可是……”
没等苏培盛把话说完,胤禛直接打断了他,“没有可是,你不是说了,三哥不好相处,说不准张公公说的是实话,没有骗我们。我是三哥的亲弟弟,陪他玩耍解闷儿,他自是不会说什么。可你就不一样了,万一你的出现,惹得三哥不开心,小心他打你板子哦。”
怕苏培盛不相信,胤禛特地做出一个,凶巴巴的表情。
苏培盛闻言,果然不再可是了,而是换个思路,继续劝说胤禛。
“话虽如此,主子您真的确定,您能拿动棉被吗?”
要知道冬日的棉被,厚重至极,绕是苏培盛抱了一会儿,都感觉手臂酸累,只想快点儿把棉被放回床上。
胤禛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苏培盛是段然不相信,他有力气能抱动棉被的。
“嘁。”胤禛哼了一声,“你可别小瞧我了!”他撸起袖子,露出白嫩细滑的手臂,洋洋得意道:“看,它多强壮,别说区区棉被,就是你我都能抱起来。”
胤禛的自我良好的感觉,引得苏培盛无奈叹息。
眼看主子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没办法,苏培盛只得先把棉被乖乖交给胤禛。
然后提着一口气,眼睛死死盯着胤禛。当看到他快被棉被,压弯在地时,立马扑身上前,护住胤禛,以免他跌到地上。
“你看主子,奴才说的没错吧,它真的很重。”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它会用铁打的事实,制服每一个嘴硬的人。
胤禛是怎么都没想到,阻碍他玩耍的最大元凶,竟是太过弱小。
他托着脑袋,满目忧愁的坐在窗边,叹息连连。
收拾床铺的苏培盛,见了心里一阵儿难受。但出于对胤禛的安危着想,他选择充耳不闻。然后收拾好床铺,退出屋子,守在外间,以免胤禛再想出什么匪夷所思的点子,跑去隔壁院子找三阿哥。
屋内,胤禛若有所思的趴在桌子上,肉乎乎的手指轻轻敲打桌面,思考有什么东西既轻盈,又能够代替棉被。
想着,头顶忽的传来一声鸟叫,胤禛眨巴眨巴眸子,抬眼向上瞧去,却发现头顶什么都没有。
这时,头顶再次传来一声鸟叫,胤禛才听清楚,声音原来是从窗外传来的。
他费力的打开窗户,没废多少功夫,便在不远处的枝头上,看到了一只通体雪白的小鸟。
那模样,不是替胤禛送信的怨种白鸟,还能是谁。
胤禛眸子瞬间就亮了,他惊喜的看向白鸟空荡荡的脚丫,信桶没了,也就是说,小海鸥真的把信给它送出去了?!
胤禛这般想着,也这般问了出来。
白鸟听不懂胤禛的话,它低下毛茸茸的脑袋,理了理翅膀上的羽毛,然后抬起黑豆眼,好奇的打量胤禛。
它明明什么都没有表达,落在胤禛眼中,却是以为白鸟,承认了他的猜想。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