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前面靠近围墙的地方,有一个淡灰色遮阳避雨的天幕。
何皎拉着冼白往天幕下的座椅坐下,刷刷点击几下,把10张百元大钞兑换出来,拿出五张递过去,说道:“这是给你的五百,另外五百是我的,还有三百留下来养小年。”
在现代几百元不算什么,但在八十年代能拥有万元,成为万元户就是富翁了。
她以为把这些钱安排得足够妥当,没想到冼白在接过这五百元后,脸上露出悲伤之色。
他说:“你知道吗,在79年那场战争中,牺牲的烈士抚恤金只有五百,连长以上的有五百五。而我们却资助了越南200亿,200亿啊!越南可恨,可恨!”
“放心吧,以后等国家富强了会涨的。”何皎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也不敢叫他放下对越南的这个恨。
普通老百姓可以没有仇恨,但参与战争的战士在目睹战友牺牲后,让他们一时半会放下仇恨,那是放不下的。
在现代,1984年之后我国烈士的抚恤金是2000,这点钱在200亿面前不值一提,之后我国于2004年、2011年两次大幅提高了抚恤金。
何皎之前把200亿说出来,是为了让冼白从悲伤转移到愤怒的情绪,至少愤怒比悲伤好消耗一些。
她见他依旧没有从愤怒的情绪里走出来,拍拍他的肩膀说:“要不我们多跑几趟,把剩下的鸡鸭鹅卖了,兑现了钱,你拿一部分钱去看望那些烈士家属吧,把钱分一些给他们,这样日子好过一点。”
冼白把钱放回到何皎面前:“这些钱你暂时替我存着吧。那些战友的家属,我会找时间去看望他们的,但不是现在。至少把你们安排妥当了才行,我怕赵彪在我离开后找你们麻烦。鸡鸭鹅还得留一部分用来孵化,不能全部卖了。”
何皎握紧冼白的手,觉得天空的云都散了。
不出冼白所料,赵彪于次日干出了偷鸡摸狗的事,不过偷的不是帽儿坡上的鸡,而是邻居家的鸡。
这鸡还是何皎之间给对方抵工钱的。
这事闹到村委,全村人都来看赵彪社死的现场。
不过赵彪初犯又没让邻居损失,村长罚了他一小袋米给对方,并告诫他不能再犯,否则送他到警局。
不知道赵彪哪根筋发神经,几日后偷摸到稻田边,放干田里的水,想让冼白七分田里的稻花鱼因缺水而死,只是没想到田里挖了沟渠和深坑,避免了鱼儿死亡。
这个现象,第二天被巡田的何二贵发现,在重新放入河水后发现稻花鱼并未死亡。他把此事告诉了村长和冼白。
村长与冼白商量,晚上让人巡视防备。
冼白自告奋勇,于当天晚上亲自抓到打算继续给其他水田放水的赵彪。
第二天早晨,赵彪的妻子张兰看着村委门口前面,被冼白压着双手双脚被绑着半跪的赵彪,鬼哭狼嚎地说道:“我家赵彪年纪虽大,但其实是个小孩子脾气。村长、各位父老乡亲,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他吧!”
冼白气笑:“都年过三十了,还是个孩子。”
张兰坐在地上撒泼,“那你们要把他送警局吗?我从邻村嫁到这里半年了,都没怀上小孩,现在你们想让他坐牢,这赵家的香火如何延续?”
冼白见一旁的何皎想说话,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吭声,是不想她与张兰这种不讲理的人对上,打算一个人扛下对方的敌意,说道:“这次是再犯了,若不惩罚,他下次又犯。”
“把赵彪直接送警局得了。该罚款,罚款;该坐牢,坐牢。”村长懒得看赵彪一眼,反正对方不是张家本家人。
张兰听到赵彪要坐牢吓得晕死过去。
张三婶急忙过来帮张兰掐人中。
张兰转醒后非但不感激,还推开张三婶站起来,并站直身体,颇有气势地对冼白说:“你二妹嫁到我婆家村子里,若你要对赵彪不利,休怪我找你二妹麻烦。”
何皎听后感到大为惊讶,没想到农村妇女争斗起来,连威胁对方家人这招都用上了。
冼白这人最不怕被人威胁,故意当张兰的面重重地踢了赵彪一脚。
赵彪手脚被绑住,被用力一踢,当即如一个蜷缩的虾米倒在地上。
张兰哭着惨叫一声,抱着赵彪看似一脸惶恐的模样,大声说:“啊,赵彪,你没事吧,被踢了一下有没有伤到?”
何皎站着的地方刚好能看到表情如常的赵彪。
赵彪更是蜷缩着身体,不过语气倒十分中气十足地说:“哎呀,好痛。你让大队长赔我一点医药费。”
何皎听到张兰说“我老公被踢伤了,大队长你要赔钱”。
她没想到张兰会来个反碰瓷,心里来气,一个没忍住,对着赵彪的侧腰踢上一脚。
她看到脚尖白光一闪,系统瞬间把一团能量打入了赵彪的体内。
没等她询问系统这是怎么回事,赵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