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泥土路一下雨,表层土皮就容易泥土流失,变得不平坦。
农忙时节相关部门没法组织人员,前来维护填平路面。
任支书开着拖拉机没多久,坐在后方的何皎被颠簸得难受。
冼白怕她受不了,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在后方骑着二八大杠单车的张五叔和村长,有点不习惯。
村长按着单车铃铛,调笑道:“嗨,你们这小夫妻够甜蜜的。小五,我们骑到前面去,别在后面碍事。”
任支书配合地往边上开拖拉机,方便两人骑行通过。
张五叔在后面跟着村长越过何皎两人,“人家老婆身体不舒服,村长少说两句。”
他们在拖拉机前面开路,一左一右像两大护法。
村长回道:“得得,是我眼热,行了吧。哎呀,我跟我老婆年轻的时候都没这么亲热过,一眨眼,都老了。”
张五叔哈哈大笑:“儿子都大了,还老不正经。回头我跟嫂子告状去。”
“去你的,小五。小心我跟你老婆说你坏话。你老婆厉害得很。”村长骑着单车小心地避开一个深坑。
“老婆厉害怎么了。再厉害,她眼里只有我!”
任支书听到张五叔这话,忍不住一边开拖拉机一边大笑。
坐在冼白大腿上的何皎听到他们的对话,对这个世界又和解了一分。
起初她是对村长有偏见的,认为村长对她这些女的也是有偏见的,通过不断地接触发现,彼此偏见确实存在,但依旧会逐步地给予对方尊重。
就连妻管严的张五叔,对待刁钻的妻子没有委屈只有甘之如饴。
她发现越来越喜欢这个村子了。
她本想过暴富后有一笔钱便离开这里,到处游山玩水,但看到交通不便,这个念头逐渐减少,现在喜欢村子后,心里只想让大家尽快致富,等以后交通便利了,她再游历全国。
随着靠近村子,何皎的身体逐渐恢复过来。
冼白让任支书帮忙把拖拉机开到何家门口外面的路上。
村民在稻田里割稻谷,看到大队部回村,纷纷从弯腰割稻谷的姿态到直起腰板,拿着镰刀往这边挥手。
村长朝他们挥手说:“我去何家帮忙卸货。晚点村委集合分钱。”
“哇!太棒了!有钱分了!”
“有钱过年了!”
村民纷纷欢叫。每个人脸上洋溢着质朴的笑容。
何家见大家看过来,不好意思再坐在冼白的大腿上,让他放自己坐在旁边。
拖拉机开到何家路边上。仅是这一小段距离,她的屁股就被颠簸得有些痛,更何况冼白坐了一路。
“一会回屋,我帮你揉一下。”
何皎没把话说明,不过冼白明白她的意思,红着脸回道:“我没事,皮糙肉厚着呢。”
何家老房不像何大福新建的房子,建得比较靠村里的大路,是要走一段小路才能走到何家院子外。
冼白担心何皎的身体没恢复过来,让她在车上等几人搬布匹到何家。
几人扛着布匹和棉花走到院子外往里面喊话。
何二贵和何母之前在田里割稻谷,看到拖拉机开往自家门口,正往这边赶。只有双脚残疾的何父一人在家。
自从何父摔断腿,整个人变得特别的阴霾死宅,任冼白在院子外大声喊,都不肯拄着拐杖出来开门。
还好何母两人没一会便赶了回来。
何母对村长和任支书客气道:“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对不住啊。”
何二贵开了门,抬起地上放着的一袋棉花往里面搬。
几人入了院子。
村长放下布匹,递给何母,看着屋檐下的何父,愤怒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叫都不应人。”
在摇椅上躺着的何父穿得厚实,椅子上更是铺上厚厚的棉被。
他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一股神经质,指着自己的腿说:“我的腿废了,还想我给你开门。”
“怎么回事?”村长问起何母。
何母便把之前的事说了一遍。
村长听后扭头看向何父,脸色依旧不愉:“你这是报应。之前你做了什么亏心事自己心里没数吗?好好的一个家差点被你败光了,你怎么还有脸给别人难看。
就算你腿废了,嘴巴可没废,不愿开门,难道不能开口说话,说自己腿不方便吗?你存心让前来帮忙的我们心寒,你活该变成这幅模样。”
何父被教训了几句,脾气跟着上来了,指着村长说:“我让你帮忙了吗?你自己想帮忙,关我什么事?你在我家大声说话怪我不招呼你?别以为你是村长,就能作威作福!”
“谁作威作福!”村长即使武德充沛,此刻也气得想上前打人。
还好何母和何二贵在旁不断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