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下,思绪瞬间乱了。
民航公司委托高校培养飞行员,毕业后成绩合格的飞行技术学生直接入职航司。
是以,大学时贺星苒就知道,如果不出意外,靳屿将入职哪个公司。
他又精准点出她这些年频繁的飞行轨迹。
是不是在质问:你怎么就盯上我们公司的飞机,是盯上航司,还是盯上人了?
最重要的是……
他的猜测是对的。
贺星苒脑子乱乱的,嘴比脑子快:“因为其他航司的飞机发动机噪音对不上我的频率。”
“……”
空气重新安静下来。
刺目的冷白光线下,靳屿额角青筋一跳。
有人坐飞机在乎飞机餐,有人在乎服务,她居然格关注发动机噪音频率!
“……”
到底在说什么!!!
贺星苒赶紧低下头,不让表情暴露内心的崩溃。
对面男人却浅浅笑了声:“那贺小姐的癖好还挺有趣。”
“……”
“可以跟我司机务交流一下飞机发动机的维修和护理。”
“……”
夜色更深了,男人不再在无用的事上过多停留。
往前走了几步,又顿住:“一起?”
啊?
贺星苒抬头,发现他是在跟空乘说话。
航司给他们统一安排酒店,一起打的过去很正常。
可现在……
空乘看了眼贺星苒,有点不明白这位年轻的机长到底在想什么。
专门把人留住,又不跟人家一起走。
贺星苒知道自己再多待也是自讨没趣。
背着包包从靳屿身边越过时,他扬了扬眉,通知的语气:“我是后天早上的班次。”
回临宜的。
回去后两人领证。
“那,”贺星苒颔首,“到时候见。”
-
隔日,贺星苒起床后看了眼手机,长时间设置成勿扰模式的手机,一点开微信,就冒出来一堆消息。
贺泽刚、后妈、路维包括路维的家人都在对她轰炸。
早上,按照约定的时间,路维去接贺星苒去民政局,久久没有等来她,便给贺泽刚打电话,贺泽刚来到贺星苒家里,找物业开门,发现她并不在家。
大家终于慌了神,去公司找她,逼问她的合作伙伴林乔,但林乔被贺星苒打过预防针的同时也并不知道她在哪儿。
一上午,他们在临宜乱成一锅粥。
刚开始决定逃跑,把烂摊子甩给他们的时候,贺星苒慌乱害怕,现在看他们如此,却莫名感到爽快。
贺星苒迎接着阳城硕大的太阳起床,心情大好地化了全妆,然后到商场挑了一条喜欢的裙子,很自在地去见殷甜。
殷甜是她跟着徐广莲老师学习苏绣时的师姐,学成之后就回到了阳城。
两人本来已经断了联系,今年才因为工作的事情才又联系上。
师承徐派大师,苏绣技艺只是一道考核标准,如何传承这门非物质文化遗产也是每个手工艺人需要思考的课题。
虽然从不被贺泽刚喜欢,但贺星苒是他所有孩子里唯一一个继承了他商业头脑的人。
贺星苒意识到全靠“高雅”撑不起学徒对苏绣的热情,想要苏绣发展更好,就要让其参与到更多人生活里。
不卖情怀,不道德绑架,让苏绣学徒能从这项技艺里赚到钱。
短视频和泛流量兴起,贺星苒不顾师父的反对,投身短视频行业,在宣传苏绣的同时也抓住平台想做电子商务的风口,使用电脑刺绣机制作一些非手工可量化生产、单价较低的苏绣商品贩售。
同时在线下,她也帮其他绣娘卖一些单价高、纯手工的苏绣作品。
利用之前积累的人气和人脉,开办展销会,帮高级手工艺人营销。
今天就是跟殷甜师姐谈做展会选品的事情。
聊完公事,殷甜请她吃饭,开车去饭店的路上,问她:“怎么就退婚了?”
贺星苒淡淡道:“不合适。”
这位师妹,在一起学习的时候就话不多,心里有想法也不表达。
殷甜很有分寸,没多问,但她感情稳定后就喜欢给人拉郎配对:“一会儿带你见下我老公的大学室友,也是飞行员,年纪轻轻就升机长了,前途无量呢。”
师姐跟老公是姐弟恋,老公虽不是阳城本地人,但被航司委派到阳城基地,也就在这儿定居。
更具体的,贺星苒并不了解。
贺星苒可不想再相亲了,连忙摆手拒绝:“我这儿还得缓缓呢。”
“咱们一边儿挑优质男一边缓情伤,我老公跟他室友打视频的时候我见到一次,哎呦喂,我这已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