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信鸽落在窗外,顾池郁解开绑在脚上的信桶,取出纸条。
看完信后,闻弱不禁笑了笑“寒酥说沈老侯爷已经答应了她的请求,等侯爷寿诞一过,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沈家一向人丁衰微,大房老侯爷一脉更是老来得女,老侯爷夫妇二人宝贝至极,但沈家嫡娘子年幼时在花灯节被人掳走了,这么些年,一直不得消息。
“自从沈家娘子丢了之后,沈夫人癔症愈发严重,看来她确是将那位娘子仿得很像”池郁点点头
沈家长公子早年夭折,这好不容易老来得女,却被奸人掳走,这对一个母亲来说,是致命的打击。沈老侯爷求医无果,也找了许多人去模仿沈二娘子,但无一让沈夫人有所好转。
“听说沈家二房的孤女被老侯爷收养了,还将爵位留给了她?”闻弱看着前方,若有所思。
“是,探子搜集的信息我早已交给寒酥,需要再留意吗?”池郁低下身子,附在闻弱侧边。
“不了,路是她自己的,跟我扯上关系,反倒害了她。”闻弱摆摆手,门外走来一小厮“郡主,沈侯府派人送来请柬”
“知道了,退下吧”
“是”
——沈侯府
“沈抑,你站住!”沈儒颜用手指着寒酥的背影,见寒酥停下脚步,便提着裙摆追上去。
寒酥转过身,对着沈儒颜行礼“见过小侯爷”
本想着寒酥夺走了沈老侯爷和夫人的关注,想趁机发发脾气,但见寒酥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但又拉不下来面子,故作高傲的开口“明日大伯父寿宴,我交给你贺寿的曲子可有学会?”
“寒酥已经曲谱记熟,定不负小侯爷期望”
“你去看夫人了?”沈儒颜眼神探究。
“是”
“夫人...可有提起我?”被沈儒颜捏的不成形的衣角暴露了她的想法
“有的,只是夫人才清醒不过数日,说不了几句,就又睡下了,小侯爷过几日便可去探望。”
“是吗,夫人真的主动提起我?”沈儒颜嘴角有些上扬。
“是”寒酥又行了一个礼后站起身“小侯爷,寒酥该去看看寿宴的衣服做的怎么样了,告辞。”
一旁的小丫鬟看着沈儒颜的笑颜脸上划过一丝异样的表情“小侯爷莫被这个野丫头骗了。”
“怎会如此说”
“请小侯爷恕罪”那丫鬟二话不说,扑通跪了下去
“怎么回事?”沈儒颜伸手将她拉起来
“奴婢也是听别人混说的,不见得是真的,请小侯爷治罪”
“说什么了?谁说的?”
“那日奴婢路过书房,听那里的阿兄们说的,他说老侯爷要在寿宴上公布沈抑的身份,还说,还说...”丫鬟眼神左右躲闪
“还说什么?”沈儒颜生气都写在脸上
“说要把爵位也传给她,要她做真正的侯府长房长女!”说完丫鬟将头重重磕在地上。
“...”沈儒颜将手里的帕子紧紧攥在手里,眼神死死盯着寒酥消失的方向。
寿宴。
时辰还未到,但侯府已经多了无数前来贺寿送礼点宾客,一时间侯府鱼龙混杂。
寒酥抱着琴走在路上,正思索着寿宴过后,要如何才能夺回皇权,救回母亲,找到兄长,余光却瞥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她不加思索,快步追上去,但在转角处却不见了,反而一个不慎与路过的婢女相撞,茶水打翻溅湿了她的衣裳。
“沈娘子恕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无妨,起来吧!”寒酥不在意的摆摆手
正欲继续去追那个人,却被跪在地上的婢女拽住了下摆“奴婢多谢沈娘子不杀之恩,沈娘子请随奴婢去换一身干净的衣裳吧”
“不必了”寒酥想抬脚就走,但不料却被婢女死死的拽住。
“沈娘子千万要随奴婢去换衣裳,今日之事要是被掌事知道了,她定会责罚奴婢的,奴婢也想将功补过,沈娘子...”
寒酥微微皱眉,但也没有多说什么,一把将地上的婢女拽了起来。“带路吧”最后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碎茶杯。
“这茶是给谁送的?”
“回沈娘子,这是要送去给方家大公子的”
“若有人问起,你就说这杯茶被我给截了”
“奴婢多谢沈娘子体恤”婢女小心翼翼的往前带着路。
直至一处偏僻的小院,院门微开,北面一墙之隔就是男宾客的院子。
“就是这儿了”
寒酥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单纯,看着院子沉默不语
“沈娘子外面风大,您先进去稍作歇息,奴婢这就去给您拿新衣”
“不用了!”寒酥用琴将院门撞开,院子房间一黑色人影慌忙躲窜。
“沈娘子还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