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保持怀疑。但在电话中又不好说什么,未来只好恶狠狠地假意警告着他等她到了要让她好好检查,不然就咬他。
对此,山崎嗤之以鼻回她一句“咬我啊”,气得未来直哼哼。然后,等她见着前来接她的山崎后,还真扑过去咬了,却被早有防备的山崎制止了,他不想后天的比赛带着牙印出场。
虽然只是地区性的比赛,但对于游泳强校内部来说都是一场战争。自愿性原则参加的比赛还好,一些重要的比赛大多是以成绩来确定出席,而山崎以蝶泳为专攻项目已经确定可以出场。
比赛前一天未来连滚带哭硬是把山崎拉出了游泳池,逛了一天后山崎倚在石栏杆旁看着不远处参拜着的未来,似乎觉得对方默念的时间太多,潜意识把未来想说的话都扫了遍,默然。
从栏杆外看去,大片树林间杂着房舍映入眼中,因着位于山中山风也没有大厦林立的城中心的那么燥热,连着山崎近日来的急躁不安都被安抚不少,是个能让人放松下来的地方。
未来求完护身符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即使依靠栏杆少年的背脊依然挺直一如本人性格,个头随年龄疯长俨然冲破了一米八的关头,身材也因一日复一日的训练而更为结实,单从背影来看感觉上是个令人备受安全感的男生,然后性格……说到性格就算了吧。
但是,这样看着她还是能隐隐可见初初相识时那个处处露着小大人模样的山崎,和如今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国二时社团一起初诣,她刚参拜完出来见到的山崎是不满写满一脸,而现在……
“诶,拜完了?”他只是淡淡地问着她,完全没有什么不耐烦的表情。未来凝睇着这人良久,挨了过去环住他的腰际,让他猜自己求了什么。
对于未来的靠近山崎从最初的不习惯到习以为常,但这问题他想也没想就回她:“健康。”恋爱什么的完全没必要,最近学习也没压力,财运之类完全不搭边,剩下的……也只有让她总是放到嘴上的肩伤问题。
其实他也知道最近右肩的异样变得越来越严重,只是自己忽视它罢了。他不想让这些去妨碍到自己,同时也不想这家伙再像之前那样沉寂下去,所以他选择斗争到底。
然后直到某一天,这在他眼里不过如此的小伤,宣告了他的落败。
*
鲸津高中在决赛中再次取得了优秀的成绩,是日已经离开学不远,教练也宣布了之后的行程,不长不短的假期在经过比赛后显得尤为欢腾。
未来在通道里站了很久,从小腿处传来的不适在抗议着,她却无心去理会。从久等不见山崎从更衣室出来的那一刻起,她就觉得……要变天了。告知学姐她和山崎自己回去后,无论路过的人递过什么眼神,她都一直倚在门旁静伫,神志在遭到一片慌乱打闹后渐渐恢复清明。
又过去一段时间,更衣室门终于开了,从里面出来的山崎脸色苍白,双眸有点无神地看着她。她抿嘴压下眼底的涩意拉过他就走,坐上出租车告诉司机去医院,山崎才回过神下意识地握紧被她牵着的手。
痛,好痛。心底呐喊着,她却什么也说不出口,生怕把喉咙里的哽咽流出,只能默默靠过去用另外一只手轻抚着他青筋尽出的手背。
检查报告出来后,未来选择了和山崎一起听医生的分析,但是她却全程沉默着。直到出了医护室,她才觉得口袋里自己刚刚还一直拽着的护身符成了笑话。
“这几天先听医生的话好好休息准备复健吧。”
“游泳部那方面……我去说。”
医院大门口,医护车的声音不间断,每个进出的人面上的哀乐都诉说着自己的故事,就如他们一样。未来出神地远眺着马路那望不见的尽头,身后那一句沉重的应声终是让她那在眼眶中顽强抵抗着摔下的流光……坠落。
不复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