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王辉也微微侧头看向宋嘉年。
他说:“哪有什么良缘,不过是个误会。”
“我说没在一起吧,你还不信,这把我赢!”窦家兴笑着说,“记得下周替我值日!”
“你什么时候见年哥和人谈恋爱?那是得……那句话怎么说,紫薇和尔康说过的,山无棱天地合!铁树开花!”
王存浩奇怪道:“去你的铁树开花,我可没见过年哥去见过哪个表白的女生。”
“没听见吗?是误会!”
“才不可能,我听说三十四班那个女生回来后哭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眼睛都肿了。”
窦家兴:“打牌打牌!”他把牌铺在在几人中间的英语报纸上。
王存浩问道:“赵春雷,那天不是你帮那女生传的话吗?她让你怎么说的。”
忽然一阵风打着旋吹过来,从王存浩和窦家兴中间过去,直接吹到了几人中间,扑克牌被风吹拂着卷上了天,随着气旋,悠悠荡荡,吴鑫手脚快的抓住两张,眼看着风高了,纸牌随着风刮出了天台。
几个人站起来跑到天台旁边,眼睁睁的看着气旋在几栋教学楼中间散开,飘飘摇摇地向地面落去,地中央那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不是教导主任王刚又是谁?
“妈呀!”
“快快快!”
“风紧扯呼!”
几个人玩扑克的兴致完全没了,手脚快的卷起地上的英语报纸和扑克牌往下跑。
宋嘉年和王辉走到最后,两个人倒是没有什么惊慌失措的样子。
先跑出去的人说:“辉哥,别忘了锁门!”
打从几年前,附近的高中有高三学生跳楼的传闻传出,周边几所高中的天台完全封闭,严格管理。
偷偷上天台,属于违纪行为。
宋嘉年站在六楼顶,看着王辉用一根银色细铁丝锁门。
六楼是顶楼,楼梯旁是一对正在聊天的男女同学。
赵春雷和他们认识,说道:“别在这儿了,一会儿王阎王可能过来。”
男生说:“又去玩扑克,下次带我一个。”
赵春雷问:“班主任来了吗?有没有说什么?”
“人来了,估计没看着你们不在,通知说今天不开班会,一会儿大扫除。”
他们几个先回班上,悄声迈步,探着头,只见班级里声音乱糟糟的,一瞬间都听不出一个分明的句子。
兼任劳动委员的谭可可站在讲台前面,站的笔直,拿着黑板擦敲身侧的讲台,粉笔沫子纷纷扬扬的往下落,她声音高而细,“大家安静一会儿,安静一会儿,谁有事儿等我安排完值日再说!”
她声音中带着严肃和怒意,班上的声音肉眼可见的笑了,只剩一丁点细细碎碎的嗡嗡。
“一组清理地面,二组三组擦玻璃,四组负责走廊和楼道,五组六组负责担当区,七组收拾一下书柜讲台,再把窗帘什么的洗了。”她侧头看见正进门的几个男生,“对了,你们几个男生先把空水桶送楼下去。”
谭可可拿着黑板的手指着第一排课桌前面,饮水机前的几个空桶。
赵春雷立正敬礼:“好的!谭老板!”
“可可,老班有没有说撒扫完卫生咱们做什么?”
“是上自习还是自由活动?”
“自由活动。”
“耶耶耶!”
班级里书本飞舞,陷入一片欢呼。
大扫除嘛,大家都很熟练,全部收拾完也还不到半个小时。
几个男生带着篮球往楼下去,“走吧,去操场。”
一班的班主任对扣分这个问题上一向很严肃,今天打扫卫生之前,特意叮嘱所有学生:“地面好好擦干净,用点洗衣粉,像什么胶水口香糖之类的污渍用刀片钢丝球刮一刮,打一打。玻璃呢,也要好好擦干净,窗明几净的人心里也敞亮,劳动委员好好监督一下,一会儿去我办公室拿旧报纸。”
宋嘉年和同学一起从一楼出来,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亦或是一种本能和直觉。
他回过头看了一眼一班的位置。
清洗过的白色遮光纱帘随风鼓荡飘动,飘动之间露出一个纤细的人影。
几个女生站在窗口擦拭朝向室外的那一层玻璃,她们身轻手巧,将几块玻璃擦得湛然透亮。
陆渺也在其中,她站在一个东边的窗户,面朝西,算是侧身背对宋嘉年,他能从身形和侧脸认出她来,此时她一只手扶着白色铝合金窗框,一只脚踩在室内的窗台,一只脚踩在外侧不足手掌宽的细窄窗沿,一边伸长胳膊一边擦玻璃,一边与对面和她同样姿势擦玻璃的女生聊天,脸上带着一点温和笑意。
一班在一楼,宋嘉年目测了一下从窗户到室外地面的高度,两米多。
他回过头对身边的赵春雷说:“我有事儿,一会儿到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