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学校时，曹清还气冲冲地瞪着于晚，“还有个没省心的乱改志愿。”
“......”
于晚大口啃着鸡腿，充耳不闻道：“妈，你的厨艺越来越棒了。”
于锐成也拿这个没心没肺的女儿没办法，给曹清使了个眼色，“就由着她去吧，自己的人生自己负责。”
曹清再次把话题转移到程安，“我听同事说，一中西区的伙食不太行呀？”
“同学们都说没有东区的好吃。”程安中规中矩地说：“我觉得还行，不难吃。”
“你和佑年的学校那么近，”曹清一拍即合地提议：“以后周末你就跟佑年一起回来，阿姨跟你们仨做好吃的。”
“好啊好啊，安安放假一定要来。”于晚激动地往程安身上靠，还瞥了眼林佑年，“佑年你要带安安过来。”
“知道了，我以后都带她来。”林佑年还对着于晚调侃了句：“她要是不来，我就把她绑到你面前行了吧。”
“......”
听到这声应答，程安夹筷子的手莫名颤抖，随即将筷子放下，把手塞到饭桌底下紧紧握着，克制着自己，不能表现出来。
吃完晚饭后，两个小姑娘在房间一起铺床铺，房门也没关。
起初于晚在讲述自己的学校生活，程安在一旁听着，随后把话题扯到林佑年，又顺其自然地问：“他中考那天是丢了准考证，所以——”
“老姐，你俩要不要吃西瓜？”门外响起林佑年的声音，打断了问话。
“要。”于晚急忙下床跑到客厅，林佑年把切好的一盘西瓜都给她。
正准备回屋，被林佑年硬生生拉到阳台谈话。
他神情严肃地说：“姐，我这起案件快要开庭了，在没有定论之前，你千万不要和任何人提及我的车祸。”
于晚也正经地保证：“好，我不会说出去的。”
林佑年盯着她，再次重申：“即使是你最好的朋友，也不要提及我出事的真实原因。”
“嗯嗯。”于晚拍了拍他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佑年，我倒希望你是个藏不住事的人，不去强撑着。”
林佑年噗嗤笑出声：“我能有什么事你不知道？”
“......算了，我不跟你说了。”于晚无奈摇了摇头，端着西瓜回屋。
－
周日下午，程安要回学校上晚自习，她对江华市还很陌生，不记得路。
林佑年就骑着家里的电车送她回学校。
晚风吹拂而过，落日晚霞成为天空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程安静悄悄坐在他后座，总是有股冲动，想从背后抱住他，想说我好想你的话。
但也只是想想，她不敢。
一路上他们两个也没说什么话，程安能够细微地感觉到，林佑年变得比之前沉默了许多，不再是个能找话题的话痨。
快到学校时，于晚的电话打过来，程安开着免提：“安安你的书包忘拿了。”
“啊？！”程安这才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双手，“还真是。”
那么大的书包，竟然忘得一干二净。
林佑年当即没忍住哈哈大笑：“不丢三落四，她就不是程安了。”
“......笑什么笑，不许笑。”程安憋红着脸说。
他就是没忍住，一直在笑。
直到下车，林佑年才正经起来：“放心，书包明天我给你送过来。”
电动车停在一中的校门口，程安刚下车讪笑着点头：“好。”
“那明天早上，我来找你？”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