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震荡,自从祖父蒙骜身死之后,秦国便没有对山东六国进行大规模的战争,蒙氏一族以军功起家。 自己为蒙氏长孙,理应担此大任,承继祖父遗志,当年祖父助力昭襄王东出函谷,而今,自己也将助力秦王一天下大势。 畅想兵戈纵横,身披漆黑色铠甲,抱拳深沉而道。 “秦强东弱,此为天时,坐拥函谷险关,扼住三晋要地,此为地利,春秋以来,战乱频生,思一之心大起,此为人和,依照国尉所谋,再有秦国铁骑加持,更有充盈的府库支撑,一天下指日可待!” 长史李斯亦为之躬身颔首,谋略天下,乃是在一个谋字,数年来,一天下的大政早已经定下,而且越来越完善,只要按部就班的下去,诸夏一统可期。 大田令郑国、御使张苍、少府令赵高等均附声而出。 “哈哈哈,天时、地利、人和均在秦国。三者之中,寡人最为看重人和,秦国之兴盛,便是在于人才,数月前,武真君游走诸夏,还不忘为大秦收敛英才。” “长史,你师尊荀况还真是不俗,所教导的弟子各个不同,你之才长于实务干练,长于谋略国政,韩非之才长于谋略天下,张苍之才长于博学,长于经济。” “陆贾之才长于游说,长于行人署,其余的儒家弟子亦是不俗,皆明晓秦法,皆法儒并举,皆合寡人心意,武真君知晓寡人多矣。” 天时与地利两者,昔年,山东六国也都先后拥有,但秦国百多年来,逐渐强着,多靠英才,以才士之力,足以弥补前两者。 王弟游走诸夏,为自己举荐的张苍十人,自己很满意,虽然均非韩非、李斯这等罕见之才,但皆可为大秦支柱,进一步,可领要职,退一步,可稳局势。 “师尊学贯百家,所学所思迥异于儒家孔丘、迥异于儒家孟轲,其之才,三次出任稷下学宫大祭酒,论道力压百家,乃是宗师之学。” “我等弟子求学,因材而落,是故,各有不同,不过,数月前,武真君于稷下学宫争鸣论战,同样力压百家,连儒家掌门公都子都败落,可见,武真君之才之学亦是超凡,实乃大秦之幸!” 提及荀况,长史李斯与御史张苍相视一眼,毕竟为二人师尊,待秦王政语落,李斯上前一步,没有多言,略微称赞,便是话锋一转,落在武真君的身上。 从刚才大王话中之意可以听得出,于武真君,大王是相当欣赏的,尽管武真君远走咸阳中枢两载,但盛宠不衰,罕见也。 “哈哈哈,武真君之才自然不俗,刚才我等一路从咸阳而出,在那每隔一里之所,似乎都有一个土制的密合溷藩,虽为厕,但似乎近年来,已经遍及整个关中。” “尽管是污秽之物,但于良田增加地力多矣,还有水车、独轮车之物,看似小巧,但均遍行关中,通行诸夏,良田亩数不加,而所产增多,亦是为大功。” “不过,武真君此行游历诸夏,遍览风华,似乎在齐国临淄遇到不小的麻烦,区区游侠散修也敢针对我大秦封君,赵高,莫不是你手下的罗网都是聋子,都是瞎子,此等之事,还需要寡人过问?” 先王薨逝,留下子嗣甚少,缘由当初文信候之行,非王弟机缘巧合,不然今日自己当为真正的孤家寡人,王弟出身道家天宗,超凡脱俗,于凡尘权势无感,但偏偏大才加身,屡有奇策而出。 如此,秦王政岂不欢喜,月前,张苍等人至咸阳兴乐宫,闲聊之下,得悉此事,不由得心中恼怒万分,固然武真君无事,但那群游侠散修实在是无视大秦威严。 感此,那刚有些喜悦的神情为之皱眉,看向身侧不远处的少府令赵高,文信候逝世,其手下的罗网暂归其相邦统辖,实则在赵高手中完善。 数年来,罗网行事,没有一件突出的,偏偏还耗费不少的内库,非罗网还有些谍报之行,起些作用,早就将他们裁撤了。 “大王息怒!” “实则武真君也曾通过顿弱先生传音罗网,让罗网追杀临淄围困其的墨家一脉,以及其余几位游侠。但墨家一脉隐匿楚国,另外几位游侠实力不弱,是故,一直未有得手。” “还请大王给罗网时间,赵高必将那些人的首级取来,不负大王所望,不负武真君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