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扎兵士于此,近日来,已经调遣六万兵士出其余七口,上三口有两万四千兵,下四口有三万六千兵。 中军留守六万兵,依靠天险,纵然秦国以十二万兵力攻打,廉颇自忖也能够拦阻。幕府军帐之内,须发洁白的廉颇持剑立于阵前,沉声而道。 年岁虽已过七十,但动静之间,仍似乎不显老迈,令得军帐内的军将信心大增,如果此次领兵主将为廉颇,他们还真没有太大的信心。 “愿闻将令!” 幕府军帐内,众军将奋然神情激动。 “好!众将听令!” “旬日之内,各部依照防守地势划分,各自修造坚壁沟垒,多聚滚木礌石弓弩箭镞。工匠营疏通水道,务使井陉水流入各部营垒。” “军器营务须加紧打造弓弩箭镞,并各色防守器械。辎重营执大将军令,立即赶赴腹地郡县督运粮草。秦军到来之时,不得中军将令,任何一部不得擅自出战。但有违令者,军法从事!” 此军令要诀,仍是持就天险而守,此行自己有十二万军,秦国有十六万军,他们并不占优势,倘若他们要强攻,他们的损失只会更大。 同样,坚守不出,并不意味着没有任何作为,扼险关而守,伺机寻觅战机,若然秦国有行军谬误,定然兵出太陉八口,击溃秦军。 “谨奉将令!” 众将拱手一礼,闻上将军之令,语令全军,此行所有的兵士为之沸腾起来,战气十足,战意高昂。当年长平之战,若还是廉颇将军在,岂有后来之事。 如今,廉颇将军再临,其内有许多年轻的兵士都是听过廉颇将军的伟岸事迹,岂不激动! 与此同时,相隔太行而立的秦军阵营内,亦是在紧张旗鼓的布置着。 “太陉八口之要,在井陉口,只消能够破开井陉口,那么,整个太行天险便会握在我等手中。期时,整个赵国腹地都在我大秦的铁骑之下。” “上三口所在,廉颇陈兵两万四千人,北接李牧大军,三日前,已经有四万大军开赴上三口,只需要防守好便可。” “下四口所在,廉颇陈兵三万六千人,南接韩魏,前日,已经有四万大军开赴下四口,他们要做的,同样是防守。” 上将军蒙武所在的幕府军帐内,虽已是深夜,但仍旧灯火通明,众将皆立于帐内,围拢在那七尺沙盘四周。蒙武立于中央,手中持一长剑,不断在沙盘上点动者。 上将军王翦率领麾下兵将于右侧,周清率领麾下兵将于左侧,白芊红亦是在列。沙盘之上,那此刻代表大秦的黑色兵士旗帜已经南北覆盖整个太行山,右侧赵国区域也是如此。 “攻战之要,便是在井陉口!” “近日来,弓弩营、器械营、飞骑营、步兵营都已经做好准备,明日,三军汇聚,兵压井陉口!” 井陉口外,大秦陈兵八万,一应粮草辎重,攻关器械都具备,所等待的,便是明日之机。 上将军蒙武持剑指着那堪为太陉八口最为险要的关口,比起其余七口动则数百丈的狭长山谷与险关,井陉口已经好上太多了。 除却城建关口,便只有关口前的一条百丈狭长通道是阻碍,明日,大军压上,只要能够破开这条山谷,攻掠城关,此战可成。 “谨奉军令!” “谨奉军令!” “……” 今日之军令商议,数日前,三位领军主将已经论述过,虽然部兵不算精要,但却是稳扎稳打,真正的正奇而动,那是要根据战局的变化而变。 明日攻打井陉口,既可以一窥赵军的防守之力,也可调整大秦的军事部署。如果赵军不能够将险关防守,一战功成最好。 若是可以防守,说明赵军防守的重点而出,接下来也可重点打击,无论如何,明日一战,颇为重要,乃至于关系接下来整个战局的走向。 上将军王翦与周清拱手一礼,沉声而应,其余军将亦是颔首以对,声势震动整个幕府军帐。 对于此次从蓝田大营而来的诸多军将来说,更是如此,此战堪为面对山东六国的第一场实战,是他们的第一场战斗。 以往在蓝田大营所学的诸般,若可融会贯通,当有大裨益,一道道目光紧紧盯着井陉口,对于战争,他们已经期待很久了。 次日卯时,陈兵井陉口前七日的大秦,出兵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