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先前自己本想为其在山东诸国寻找合适之人,甚至也曾想过将其送入秦宫,以为咸阳宫之人,但那逆子太让自己伤心了。 韩国到了现在之局面,血衣候与其手下的十万大军万万不能动,既有谣言,而血衣候又有此心,红莲出嫁血衣候,也合韩国大势。 血衣候年岁虽大,但论地位、权势,也不算委屈了红莲。 语落,豁然从王座上起身,摆手离去,不在多议。 “想来,不日,本侯当与太子同族姻亲也。” 群臣恭送韩王离去,良久,血衣候身躯微转,看向西宫厅殿内的太子韩宇、相国张开地,若非近年来自己还需要他们制衡韩王,早就将他们解决了。 但那一天也不会到来太晚的。 “宇也期待那一日。” 太子神色如旧,恍若先前一切未曾发生一般,想要迎娶红莲,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如今九弟归于新郑,以其对红莲的宠爱和对血衣候的了解。 定有所谋。 当年,血衣候能够被自己和九弟联手击溃,现在也是一样。 五日之后! 又有韩王安亲笔王书,以臣下之礼交由南阳宛城,转交秦王,请求早日接受宅阳、华阳、长社一地,以使得秦韩君臣睦邻相处,以为山东诸国效法之楷模。 “韩国,如此谋秦。” “罗网密探所语,此策在新郑西宫正殿之上,韩王安曾颇为自得,临近亡国,仍不丢却术治权谋,可笑也。” “叶腾,你以为该如何答复韩王?” 宛城之内,周清手持从新郑高规格礼仪送至的王书,阅览之,轻笑不已,其意不外乎指秦国要使得天下臣服,必须要善待韩国。 些许用词,看似恭敬,但实在包含术治多矣,摇头无奈,将其递给旁侧的叶腾。 “不过术治纵横,韩王此举,或是以为秦国不会大军灭之,故而心存侥幸,以为对待韩国会有特殊,甚至于会以为秦国不会接受长社、华阳之地。” “如此,我等岂能辜负韩王好意。” 叶腾亦是轻笑不已。 临近亡国关头,韩王仍自有术,此等战国,该当灭亡。 欲要以礼侍奉秦国,当然好,秦国当然接受,但秦国所要的可不仅仅是长社、华阳之地。 “哈哈哈,妙哉!” “本侯虽可全权处置韩国之事,但为了接下所谋,你放出风去,本侯要亲自带着这卷王书返回咸阳,以求大王定夺。” 想来这个时候的韩王安正在王城内自得不已,自其继位以来,多番谋秦,在秦国,韩国之言早已没有半点信用。 以其所谋,必然不甘心投秦,不日将有一战,而那一战,也将会成为韩国在诸夏间的最后一战。 “喏!” 叶腾心领神会,拱手一礼。 “本侯决意给韩国三个月的时间。” “接下来三个月,叶腾你要准备好大量相关的吏员,以为灭韩之后所用,同时谋定韩国内的一切讯息,争取在灭韩之后,让韩国内部平稳如初。” 观韩王安此举,韩国沦亡已成定局。 正好,接下来的时间,太乙山观妙台也要开启了,自己也当前往一观,近来,南阳之地的人宗弟子可是相当不守规矩。 “新郑血衣候白亦非之文书如何?” 灭韩自然很快,要为灭韩所做的准备可是相当多,叶腾亦是在行动之中,只是近来新郑血衣候有意献上韩国投秦,倒是一件好事。 若可兵不血刃的拿下韩国,当为上策。 “血衣候白亦非!” “此人倒是取舍干脆,既然要投秦,那么,就要体现自己的价值,回复其言,若然能够在深秋之前功成,本侯允诺其尊贵。” 血衣候白亦非欲要献上韩国以为投秦,换取功勋和荣耀,这一点,周清很是欣赏,不过也明白这是血衣候的谋身之策。 既有这般之心,如何拒绝? 若然功成,只消遵守秦法,也是秦国干臣! “喏!” 叶腾再次拱手一礼,转身离去。 虽然武真侯允诺白亦非尊贵,但是据自己的了解,再如今的秦法框架之下,其人怕是也不得长久,韩国有此人,真可谓霉运连连。 次日,一行浩大的车架从宛城而出,北进三川郡洛邑。 与此同时,亦是有三匹骏马从宛城秘密而出,北进三川郡、上党之地,临近太行之山,以为太乙观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