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脚相向了？你下手也太重了吧！”
“反正我打都打了，你要怎样？”松耳昂首挺胸，十分蛮横。
“别怪她……”
听见背上的长溯声音孱弱，司辰表情复杂，不再多管松耳，决定先带他回去。
苍梧只是静静看着他们，什么话都没有说。
回到竹屋，松耳又耍无赖，硬要守在长溯身边。长溯心口的惊悸有所缓和，但脸色依然难看。
“搞什么啊……”司辰满头问号。
“少操心了。”花脂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万一是人家的……情趣呢？”
司辰：“……”默默拉着花脂离开。
舟朝去安置大黑小黑，房里又只剩下松耳和长溯两人。并不需要任何辅助，长溯可以自行恢复，松耳觉得愈发可疑。
“你怎么了？”长溯见她垂着脑袋，情绪低落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
松耳疑惑地抬头看他，“是你怎么了才对吧，疼的又不是我。”
“你不高兴？”长溯勉强坐直，倚靠在塌边，“是因为我没有帮到你吗？”
松耳盯着他认真的模样，蓦然笑了，“你想什么呢，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松耳顿了顿，又低下了头，双手无聊地揪着枕头。
“我也没有不高兴，我只是忽然觉得……”她嘟嘟囔囔，“我好像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厉害。”她犹如自暴自弃地强调了一遍，“一点都不厉害！”
“因为没打破后山的结界，你感到挫败了？”
松耳缓慢地晃了晃脑袋，“结界打不破，人也打不过。藤妖打不过、蛇妖打不过、苍梧打不过、那个什么执羽道人我也打不过……就算黑衍术和你现在这样都是他搞得鬼，我也拿他没办法。执着下去，甚至还会被他反杀。”
“那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有多威风？”
松耳微怔。
长溯抬手捋了捋她耷拉在眼前的头发，“就算是仙女姐姐，从厉害变成更厉害，也是需要时间的。”
松耳呆愣了许久，忽然把他拨弄她头发的手打掉。
她一声不吭，伸手探向他心口，掌心贴上的瞬间，长溯躲闪了一下。
“别乱摸。”他轻声道。
松耳不满，“不是你说，沾沾我的仙气，你会好得更快吗？”
“那……”长溯努力放松身体，微微后仰，“你轻点，我会疼的。”
“哦。”
松耳挪动身体，坐近了一点，掌心附上他的心口。
轻一点？她在心里思量，试探地慢慢揉动。
“……”
长溯一动不动，眉眼低垂。
心绪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