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乎常人。遇上这种情况,我们也不好多劝。后来,酒饭结束,我们回了落脚的住舍。两位师兄却提出说他们要去演武台附近再练练剑与符箓。这样的情况以前他们酒后也有过很多出,我们便没有多想。可过了一阵,雨忽然下大了。我们担心,再来寻他们时,却听不见一点剑鸣之声。最后,最后,就是发现水池有异样,像有两段浮木飘水上。我凑近,就在附近的这个水池里发现了……他们尸体。” 按照正常情况,这些名次进了一百的弟子不论本派外派,本是要在悬峰门歇上三日。三日后,再行抽签分组下山进行历练。 这两人却在崭露头角之初,遇上这么不幸的事。 江恩桃虽然讨厌这二人出手狠辣刁钻,但排开他们那些手段,看得出二人天资很是不错,江恩桃也很是欣赏两人的水平。再说,什么也大不过生死。生死面前,她不禁也生了唏嘘。 江恩桃将手探入水池,捧起一手泥沙,查看一番。 确实与两具尸体身上的泥沙瞧着一模一样别无二致。 “还真是淹死在水池里的。”江恩桃露出复杂的神情,又问道:“悬峰门的水池不算浅,但也不比江河。他们难道不会水么?” 这位姓元的修士跟着叹了一口气,“好骑者堕。我猜,庞师兄跟黎师兄平日虽然会水,但可能酒后不慎,才在私自比试之时跌足倒在了水池,最后没有挣扎起来。” 按照修真门派的规定,明面不能饮酒,更不要说聚众饮酒。是以,这位弟子解释经过,悲痛之际提起“酒”时,脸上阵白阵青,又多了些尴尬神色。 另一位个头最矮,一直没出声的修士一脸哀戚神色,泣血涟如,“棠舟师兄,江师姐,你们悬峰门可是第一大宗。庞师兄跟黎师兄刚闭气没多久,你们一定有办法把他们救活的,是不是?” 沈棠舟摇头,静静伫立良久,方才歉然道:“人死不能复生。对不住,这位师弟,悬峰门的人并不是金仙,没法救活死去的人。不过,他们人死在悬峰门,我们多少也有一定责任。” 听到无法救活两位师兄,这个修士瞪着江恩桃,忽然冲动地尖叫起来,“江师姐,都怪你,两位师兄的风头都被你抢了去。若不是你,他们不会落得这般不痛快,也不会酒后失意修炼,死得这般凄惨。” 沈棠舟蹙起眉头,下意识把江恩桃护在身后。 “崔师弟,不要乱说。”那个面目平平的元修士出声打断了他,“比试本就是各凭本事。技不如人,便只有愿赌服输。江师姐输给我们庞师兄时,当初不也没说什么?你怎么能把所有事都推在别人身上呢。我也很痛心,但两位师兄的死,我们早迟都要接受,它就只是一个意外……” “我知道,可我、我没本事,我不知该怪谁。”被喝住的那位矮个修士紧咬着唇,脸上是痛苦到麻木的神色,他猛抬起头,声音从尖啸变为哑然颤抖,“庞师兄跟黎师兄曾经告诉过我,他们希望有朝一日扬名立万,轰轰烈烈死在魔界手里。他们,他们不该是这么惨淡的结尾……” 面目平平的元修士低声叱了他一声后,又侧过身向二人解释,“棠舟师兄,江师姐,虽然庞师兄跟黎师兄平日待人,风评似乎是有些飞扬跋扈。但他们一直待我们崔小师弟极好,崔小师弟对两位师兄极为感恩。崔小师弟年纪尚小,刚刚口不择言冲撞了你们,还请你们多多谅解。” “是我们给你们造成了不便,”这位元修士又咳了一声,叹气道:“我们会尽快把两位师兄的尸首带回天河门,也会向各大宗派解释清楚,不教人对悬峰门非愚则诬,生了误会。” 江恩桃看着两具尸体,又看了看天河门几位同宗,一时竟说不出到底是可怜,还是可恨。 此时,鱼身在水中忽然一跃,溅起一个水浪。江恩桃被吸引了注意,凝着鱼尾若有所思。 总感觉有哪儿不对。 “等等。” 有新的灯笼光穿风而来,几人身后传出赤华真人威严的声音。 “这两具尸体,我们还要查验一番,你们现在还不能带走。” 不消片刻,赤华真人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的身后跟着闻息月,陆茂之与方显扬。 个子最矮的崔小师弟有些不悦道:“庞师兄跟黎师兄走了没多久,尸骨未寒。你们既然没办法救活,就不要去打扰他们。” 那位样貌平平的元修士左肩微动,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崔师弟,赤华真人面前,不可造次。” 然后他右身原地一璇,让出一条道来。 “赤华真人,请。” 赤华真人毫不犹豫,手持拂尘,将白色油幕跟红色铭旌直接一掀到底。 “这什么味啊?”方显扬摸了摸鼻子,看到尸体的样子也被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