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大早,单茵就被下人带到了梁家的小花园,不远处的凉亭里,梁尘瑛正在悠闲地喝茶,看到来人,瞟了一眼,漫不经心道:“我在这等了你半个时辰,单姑娘好大的排场。”
“那梁公子起的还挺早。”单茵含笑,来到桌边坐下,“我手不便利,望梁公子见谅。”
梁尘瑛闻言瞪了她一眼,直接开门见山道:“昨日之事单姑娘现在就交代清楚吧,我救了你,你的回报是什么?”
“就在这里?”单茵看了看四周,再看向梁尘瑛,“梁公子不怕人偷听,我倒是无所谓。”
梁尘瑛嗤笑,“今日这里已被清场,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的。”
单茵点点头,“想必梁公子疑问的事很多,请问梁公子知道我们来梁家是为何事吗?”
“何、单两家被灭门,你们不就是来梁家守株待兔来了吗,可这都过了几日了,幕后凶手半点影子也无,这可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你们的来意了。”梁尘瑛。
“梁公子以为是什么来意呢?”单茵一笑,“为了救魂丹?”
梁尘瑛神色一沉,“你果然知道!”
当年他莫名中毒,药石无医,父亲为了救他,将偷偷藏匿的救魂丹给他服下,据说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在,服下救魂丹都能保性命无虞,如此奇药,在江湖上只有柳浮心能制,且她从不轻易赠人。
当时他已记事,对柳浮心此人的传闻颇有关注,自然知道他父亲给他吃的是什么,父亲见他知道此物,怕他在外说漏了嘴,严令禁止他对外透露半个字,只要有外人知道他们梁家居然跟柳浮心有关联,必定惹来杀身之祸。
当初他中毒之事,所有寻来的名医皆看不出他是中毒,只当他是寻常小儿发烧,所以除了他与他父亲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此事,可这个女人......
单茵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这么多年,梁公子对自己中毒之事可有怀疑的对象?”
梁尘瑛盯着她并不开口,因为他对下毒之人根本毫无头绪,每每想起这皆让他咬牙切齿。
单茵瞟他一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顿了顿道:“你们梁家有三位当家,一山尚不能容二虎,你觉得你爷爷最重视谁?”
“你什么意思?”梁尘瑛皱眉。
“当年你父亲与你两位叔伯围攻柳浮心时皆受了重伤,你们梁家虽因此事名扬远播,但也受创严重,你父亲是老大,武功相比你两位叔伯也要胜出一筹,你这辈中只有你与梁之善两人,梁小姐并不习武,当日来梁家听梁家主说起梁公子你的武功还算不错,这样看来,若梁家不隐退江湖的话,你父亲很有可能就是未来当家做主之人,可你两位叔伯会甘愿吗?”单茵。
梁尘瑛:“你的意思下毒之人是我两位叔伯,有证据吗?”
单茵放下茶杯,“证据该去问你的父亲,当初那么多名医都只当你是寻常疑症,为什么你父亲就知道你是中毒?你父亲又是从何处得到的救魂丹他也没告诉你吧,世人皆知柳浮心的救魂丹有多难得,你父亲为何会有?”
梁尘瑛闻言怔住,是啊,父亲为什么会知道他是中毒......
他也确实不止一次问过父亲救魂丹是怎么来得,可父亲每每听到此问都会疾言厉色呵斥他不要多问,将此事忘了最好,他明显不愿告诉他救魂丹的来处。
“...你是说...我父亲知道是谁下的毒,但他不愿告诉我。”梁尘瑛。
“非也,梁公子。”单茵一笑,“你父亲并不知道下毒人是谁,但他知道定然与你两位叔伯脱不了干系。”
见梁尘瑛不解,她继续道,“你父亲知道你中毒便立马给你服了救魂丹,他肯定知道这毒之凶猛,只有救魂丹才能救你,可什么样的毒只有救魂丹才能救性命呢,会不会此毒就是柳浮心的毒呢?当年与柳浮心交战,梁家主带着你父亲与你两位叔伯,能接触到柳浮心的毒只有他们四人,你父亲与你爷爷是不可能对你下毒的,只有你的两位叔伯才有此动机。”
梁尘瑛脸色黑沉,猛然起身就要往外走。
“梁公子要去哪,”单茵叫住他,“找你父亲对峙,还是去找你两个叔伯?你可傻吗。”
“那我该如何!”梁尘瑛转身看着她,火气压也压不住。
“你也不想想,这人若给你下的毒真是柳浮心的,那你本该必死无疑,但你现在却活得好好的,他难道不会怀疑而暗中调查?怕是你父亲有救魂丹之事他都知晓了,说不定你父亲身边尽是他的眼线,你这样莽莽撞撞的去岂不打草惊蛇。”单茵。
......
梁尘瑛看了她半晌,突然一笑,一步步来到单茵跟前,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抬起单茵的下巴,弯腰凑近直直看向她的双眼,此时若有外人,只会看到他将一个少女半圈在怀里,极其暧昧。
“你一个单家人对梁家的事还真是所知不少,这是为何呢,单小姐,嗯?”
面前的少年容貌近乎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