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很羡慕他们。”少年展颜一笑,如云散月明,看的瑾婉呆了一呆。
楼梯上脚步声响,言继歆和梁亚卿走了进来。
三人见面皆心领神会,梁亚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三人便在桌边坐了下来。
少年正襟危坐,双手抱拳道,“梁公子,言公子,在下徐越宏,因家中变故,本乔装以家姐面目行路,途径此地遭遇歹人,多谢二位公子救命之恩。”
梁亚卿见言继歆浓睫半垂,眉眼无波地拨弄着指上的白玉扳指,就温言答道,“顾公子客气了。刚才还要多谢你出言相救,客栈才免遭一劫。”他停了一停,“不知公子接下来有何打算?”
言继歆心念一动,抬睫看着徐越宏。
徐越宏微微低头,为难地说,“不瞒梁公子,我本想去投奔我爹,但听说我爹也已不知所踪。现在我们举目无亲,无处可去,身上也没有盘缠。我跟楠品商量过了,想就在净州住下,寻个地方做点事。”他猛的抬头,一脸恳切地看着梁亚卿,“梁掌柜若不嫌弃,不知能否让我们在客栈做份工,我和楠品什么都能做。”
梁亚卿被他问的一怔,眼波流转间不由得看向言继歆。
言继歆目光微闪,深邃的眸底窥不出一丝情绪。
牡丹鹦鹉忽然叫了起来,“这里好!这里好!”
瑾婉忙走过来,手中托着一小碟小米喂给鹦鹉,期盼的目光被梁亚卿尽收眼底。
梁亚卿思索片刻,缓缓说道,“客栈现时的确是人手不足。徐公子若不嫌弃,便在客栈呆下。我家隔壁正有一个空闲的小院,徐公子可以暂居那里。日后如遇合适时机,再置新屋。”
徐越宏大喜道,“如此甚好,徐某多谢梁公子安排。”
梁亚卿眸光柔和,“徐公子胸怀家国,目光高远,绝非池中之物。虽一时遭厄,日后必将有所成就。你我相遇即是有缘,不必如此客气。”
徐越宏面色微动,深不见底的眸子定定地看向梁亚卿,忽地粲然一笑,眼波转向窗外。
红日大盛。
店里伙计站在门口朝梁亚卿招手,他微微颌首,“二位稍坐,我去去就来。”
屋里只剩下言继歆和徐越宏,冷如寒冰。
“演技不错,”言继歆眉眼冷隽地抿了口茶,缓缓道,“不过,我对你的背景没兴趣。”他转过头来盯着徐越宏,“你只记住,梁亚卿心善。你若伤他,我定不会饶你。”
徐越宏冷冷道,“不劳言少爷费心。梁公子与我只是救命之恩,再无其他。”
梁亚卿回来时,言继歆和徐越宏已是共立窗前,指点谈论着净州的风土人情。
见他进来,言继歆转身边往外走边说,“我还有事,先走了。”到了门口又停住脚步,“改日,我带越宏去那个海岛上转转。”
徐越宏一拱手,“徐某静候。”
“我送你,”梁亚卿追上他,两人一起走下楼,“你同意让徐公子留下来?”
“徐越宏心思缜密,口齿伶俐,你那么笨,有他在身边,我也放心一些。”
梁亚卿看了言继歆一眼,“我这么笨,你还跟我来往,拉低了你的智商怎么办?”
“所以才让徐越宏在客栈,帮你提高一些啊。”
梁亚卿轻声道,“你信他吗?”
言继歆脚步未停,“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梁亚卿在言继歆身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言继歆行色匆匆的回家直奔书房。书房里静谧无声,熏香袅袅,父亲正站在桌边看母亲练字。言继歆大声嚷嚷着,“爹,我看到晏二叔了!”
夫妻二人猛地抬头,言将军惊喜地问,“在哪里见到的?”
“我在街上的窗边看见的,出门去寻时已经找不到了。”
言将军微微含笑,“子展来净州,一定会来找我的。”
“算起来,都快有十年没见面了。”言夫人笑意盈盈转向言继歆,“你还记得当年跟你一起玩的晏家哥哥吗?”
“当然记得了,”言继歆得意的说,“他打不过我”。
一间窄小而干净的屋子里,徐越宏站在窗边,楠品推门进来。
“把瑾婉送走了?”
“是。”
“你一直对人冷冷的,还从来没见你对哪个姑娘这么体贴过。”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她很熟悉,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楠品低下头,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徐越宏的眸色晦暗不明,许久才道,“今天我看见二叔了。”
楠品面色一喜,“二爷这么快就到了!看来王爷已经知道汤贵妃和汤经业派人追杀公子的事了。”
他的面色忽又一沉,“只是今日官府竟派人追查京城女子的行踪,果然不出公子所料。还好我们早有防备。”
徐越宏缓缓道,“我们运气不错,客栈来了个砸场子的,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