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要你亲我。”
我皱起眉，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他走到我面前，“亲我，现在。”
雪越下越大，我抬头去亲他侧脸的时候，片片雪花砸在了我的脸上，冰凉又无情。
“额头。”他说。
我又垫脚去亲他额头。
“眼睛。”
我看着他的眼睛，凑上去亲，他闭上眼，笑着说，“雪花落在我的眼睛里。”
他睁开眼，看着我，“嘴巴。”
我不动了，问他，“有意思吗？”
他说，“有意思。”
他抬手捧起我的脸，轻声说，“如果薛桦知道金铭是怎么死的……”
我凑上去堵住了他的嘴，一触即分。
他眉开眼笑，低头亲了我的侧脸、额头、眼睛、鼻子，然后印在了我的嘴唇上。
他擦着我的嘴唇，“张嘴。”
我看着他，突然推开了他，拿衣服袖子胡乱擦着脸，“如果你要说，那你就去说吧，我什么都没做过。”
我转身就要往回跑，他一把抓住了我，双手按住我的肩膀，“又不听话？嗯？”
我一脚踢在他小腿上，摆脱他的禁锢，转身就跑，往后看，他紧跟在我身后，直到一双手拉住了我，我直视前方，是雪花的背影。
他拉着我拼命往前跑，身后秦壑停住了脚步，冷漠地盯着我们俩。
我跟雪花翻墙离开了福利院，在寂静无人的漆□□路上奔跑，这条路没有尽头，路上布满了苦难和悲惨，但是有他跟我相依为命，我相信没有什么是我们两个人不能熬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