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毕业就分手了。”
“为什么啊?是她提的?还是你提的?”康庄耐不住好奇心,急切地追问。
“性格不合......”宋弋回避了第二个问题。
康庄不满地嘀咕:“官方,太官方了!”
她没有继续逼问,别人的感情经历没有义务告诉自己,刚才只是一时好奇,随口问了几句,既然宋弋不愿多说,康庄自然识趣地跳过这个话题。
“那工作以后呢?你跨年都怎么过的?”
“工作以后啊......自己过,就像周末一样过,多放一天假而已。”
“啊?”康庄没想到他是这么平淡的一个人。
“我啊,大学时候元旦放假差不多都回家,后来长大了,人也野了,跨年都是和朋友在外面狂欢。最近两年不行了,能和我野的差不多都结婚有对象了,不是二人世界,就是三口之家,徒留我孤家寡人啊。”
康庄说着举起啤酒:“咱俩现在也算是同命相连,碰一个吧!”
宋弋配合地碰杯,浅浅抿了一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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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庄抱着年年坐在沙发上,等着宋弋在厨房收尾结束。
电视里跨年晚会已经开始,康庄起身,还没等走到厨房,宋弋已经转身出来。
“我刚想叫你呢。”她指指电视,“晚会开始了。”
康庄把怀里的年年递给他:“帮我抱下,我拿个东西。”
“什么啊?我帮你拿吧?”宋弋单手托着年年,低头看她。
“没事,不用,你先坐。”
康庄走到门口的衣架,从包里取出首饰盒攥在手心。
宋弋看她手背在身后,拘谨地走过来:“怎么了?”
康庄在他身旁坐下,思量着该怎么开口,宋弋没有出声催问。
康庄左思右想觉得说什么都很奇怪,不如直说。
“这个......新年礼物。”康庄把盒子递给他,“祝你新的一年时来运转、一帆风顺。”
宋弋显得有些吃惊,但还是接了过去:“怎么突然送礼物?”
“之前生日你不是送我了,这算是回礼吧......”
“回礼也应该是我生日的时候回吧......”宋弋忍俊不禁。
康庄有些不好意思,嘟囔道:“赶紧打开吧,送礼物还念叨我......”
宋弋笑笑,侧身把年年放到沙发上才打开首饰盒,鲜红的绳带衬得珠子更加闪耀。
他从盒子里取下手绳,转头问:“这是......”
“转运珠!”康庄抢答,“能带来好运。”
宋弋笑问:“我戴这个会不会有点奇怪,大男人带着手链?”
“有什么奇怪的?现在男人还化妆呢!再说了,街上有的大哥还带一串链子,也没见有人说奇怪的。”康庄从他手里接过手绳,扭开卡扣,“来,给你带上。”
宋弋没反抗,顺从地伸出右手递给她:“戴右手吗?”
康庄动作一顿,停了两秒才轻声说:“左手......”
宋弋没有马上换手,而是低头注视着康庄,康庄觉察到他的视线,却装作整理手绳,迟迟不肯抬头。
不知僵持了多久,宋弋才抬起手,刻意把左边衣袖折到小臂处递到她面前。
他掌心朝上,手腕处的疤痕清晰可见,康庄一言不发地帮他系好手绳,绳子刚好遮住手腕处不深不浅的“白线”。
康庄早就看过那道伤痕,甚至触碰过。
在陪他去医院那次,她帮宋弋暖手,却在不经意间碰到了起伏的疤痕,事后她不止一次地偷偷观察,那痕迹过于整齐平滑,不像是意外受伤留下的。
她没有指明,也没有想过追问,只是觉得如果宋弋手腕上戴个东西或许会好看,所以她买了手绳,在今天以新年礼物这个名正言顺的借口送给他。
屋内灯光亮眼,那道疤痕愈加明显,甚至连“白线”两侧的小点都清晰可见。
宋弋收回手腕,转正身子,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视。
康庄尴尬地轻咳两声,扭头装作看电视的样子,却连电视里说的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等了半晌,宋弋突然低声说了句:“谢谢。”
康庄下意识地应道:“不客气。”
气氛再次冷下来。两人都没出声。
年年从宋弋腿上爬过来,跌倒在沙发上,发出几声轻呢,又站起来向着康庄爬去,几经努力终于在康庄腿上站稳,两只爪子轻轻扒弄着她的衣角。
“你知道是怎么伤的?”
宋弋没有明说什么是怎么伤的,也没有任何指向,可这该死的默契,让康庄马上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不知道......我是猜的......”康庄的语气小心谨慎。